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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武功,
不需要五彩缤纷的装饰,
黄色就足以展示其纯金的价值。
北风呼号,
胜似千军万马在鸣嘶:
冰冻雪封,
看渭、沮、漆水在潜流不息。
冬日的武功,
神农的后裔依然稼穑梦想:
炎黄的子孙更把茂陵的大风高唱。
而云中的汉节,
大唐的神韵,
马嵬的遗爱,
早已化作原上泥土的芳香。
冬日的武功,
不喜欢花言巧语的迷惑,
挻挺的白杨、交错的阡陌,
就尽显她的高洁与鲜活。
冬日的武功,
在拔节中安睡,
暖暖坑头、离离梦想,
希望于立春前放飞。
冬日的武功,
是正入浴的美女,
脱去旧装、飘洒精美,
一洗大西北的尘垢与耻辱!
冬日的武功,
焕发蓝田玉的华彩,
日雕月琢、历久弥新,
人民是绝代的天才。
啊,
冬日的武功,
我不凭吊你七千年的苦难,
只为你今天全新的追求:
我也不寻觅那虚幻的仙山琼阁,
只来灌注创造新时代的神力。
点评
诗的题目《冬日的武功》,引人入胜,让人浮想联翩。“武功”,一语双关,既为地名,又容易让人联想到武力功绩,甚至军事冲突的本义,加上其前缀的“冬日”,让人蓦然而生一种千年沧桑、冬日萧杀的通感,营造了一种古远、厚重、沧桑的氛围。
诗的开篇似乎就呼应题目。“黄色就足以展示其纯金的价值”,起兴和点明主旨。“黄色”和“纯金的价值”不仅道尽了黄土地黄皮肤起源于此的地方特色和价值,还点明了赞美武功“纯金的价值”的主旨,引领全诗。
“北风呼号,胜似千军万马在鸣嘶:冰冻雪封,看渭、沮、漆水在潜流不息”,不仅展示了武功的气候特征和独特的地理环境,更是形象地隐喻了武功千年的“武功”特征:“呼号”“鸣嘶”,声色俱下;“潜流不息”,暗示暗流激越,长流不息。这样,一明一暗,一短一长,预示了“武功”的气势和繁长。
“看渭、沮、漆水潜流不息”,还开启了下面人文、历史的篇章。后稷教民稼穑,炎黄子孙把茂陵的大风高唱,苏武的汉节,李世民的大唐神韵,唐玄宗的马嵬遗爱,这一系列典故的铺陈,让人感叹武功有血有肉,丰富鲜香,但隐隐也有些许耻辱。这一节对“武功”只进行了勾勒,但没有延展就收,点到即止。可见诗人对武功的“武功”的舒展自如恰到好处的功力。
“纯金的价值”何止这些。回到现实里,那“挻挺的白杨、交错的阡陌”,“高洁与鲜活”,全无冬日的寂寥。那“暖暖炕头”,幸福地做着“离离”原上的“梦想”。读到此,才知道,诗人用“冬日”只为对应“希望于立春前放飞”的需要,而不是要写冬日的萧杀。——意在“冬胎”了那么久想要的春生。“是正入浴的美女,脱去旧装”,“焕发蓝田玉的华彩”。一幅新时代焕发着蓝田玉华彩的武功,美好而幸福,跃然纸面。
“正入浴的美女”,“焕发蓝田玉的华彩”,比喻十分传神,意象美妙,画面美丽。这么美的现实画面,是谁在“日雕月琢”而“历久弥新”?——“人民是绝代的天才”!是创造 “纯金的价值”的主宰!
最后的抒情,大有“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磅礴气势。不仅加强了“人民是绝代的天才”的赞叹,还讴歌了“纯金的价值”——“创造新时代神力”,并展望“神力”将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更提点了诗“贵”之处:要担负为新时代振臂呐喊的责任。
全诗抒情色彩浓郁,语感极富诗味,节奏抑扬明快,铺陈、比喻、抒情恰到好处。诗人虽然勾勒了武功的“武功”,但又表明“我不凭吊你七千年的苦难”,而浓重抒发 “人民是绝代的天才”、“黄色”创造“纯金的价值”的赞美之情。诗人每节还用“冬日的武功”反复出现,加强了整首诗歌的抒情效果。特别是最后一节直抒胸臆的抒情,把诗推向高潮。抒情虽然戛然而止,但余音绕梁,余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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