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城里从未间断过涌动，
马路，草间，还有挂枝风铃，
一条小巷就此穿越人群。
摊贩的叫卖，匆忙的脚步，交杂的鸣笛，
它们逐轮深刻着那巷子历年的皱纹，
再蜿蜒几寸，便到了都市的眼角。
当我走在空落的桥头时，
发现一摊平静的河水，
风儿在背后底议论，到底是谁没有揩干残存的眼泪。

旁边一棵没有上半身的，无名树。
它所积累的波若般的年轮，是从最幼弱的根源起，再到层出不穷的可能，
显然，那是一件生命有力的铁证。
城市也在繁衍这样的东西，
我从可能的边缘摸索至今，
意图向内寻一处着落。
但路人曾说：一找也许是一辈子；
我数了数，有不少朋友已经赶在了我的前头。

到夜里，殷殷的上空略显份量，
高楼撑着的地方没有塌下来，但其余的是压在了我的头顶的。
我只能选择拼命，
没有人愿意被黑暗淹死；
即使将全身的力量付诸于惨烈的挣扎中，
即使光明，它说了一句谎话。
我想，除非我是一颗星变的，
生来活在不灭的闪烁中；
只是它在天上，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