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亨酒店的两个版本,一个和
甲午战争同岁,一个与一场春潮共生
花落花开,隔着一个世纪的长巷
以及数不清的悲欢
旧版的咸亨,谢世已经久远
仿佛一碗黄酒,几粒茴香豆温不热
的肚肠,曲尺柜台的江湖
命运亦如他身后旷世的寒冷
当一段故事重又发芽
我正在读一部国家改革开放简史
阳光把咸亨匾额无限放大
青瓷坛、蓝边碗成了一块热土的地标
沿大禹陵,越王台涌来的宾客
都绕不过都昌坊口,就如同绕不过
兰亭和沈园,浪潮汹汹
随波逐流,我只是沧海之一粟
短衣帮、长衫客们早已做古
唯孔乙己是个例外,仿佛所有的伤口
全都治愈,站在黄酒拍打的海岸
再也找不到隔世的冷漠
我用上好的绍兴花雕撑大胃口
失态的思想并不安稳,多想找鲁迅先生做
一次彻夜长谈,在他扬起的酒花里
谈谈国家,也谈谈绍兴、咸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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