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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里，“海绵”成为人生的标画剂，成为自然万物的显示器，成为内心世界的外化形式。物理常识告诉我们，自然形态的海绵，本身并没有多大重量，但当它蘸上其他事物，比如水、油等，它的重量就会大幅度增加。这首诗从不同角度来写“海绵的重量”，正是依托于我们在物理世界的某种认知，并在这种认知的基础上，进行了合理的联想和想象，铺展出诗意的呈现了。第一节是陈说“理想”的重量，当海绵沾染上理想之水，它就显出了特别的“重量”，这“重量”就是朝向远方，不倦地飞翔。第二节直言人生中“爱情”与“事业”的重量，此节中的“飞翔”与第一节的“翅膀”有相同的意味，都表明人生中的许多事项：理想、爱情、事业，都需要不停地追求，永远向上。第三节交代了“自然”的重要，自然世界有自己的发展规律和运行轨迹，遵循自然规律才是合乎天道，“左手倒右手”看似轻易，其实也别有玄机，这以轻御重的身体语言，其实也暗示着某种特别的“重量”的。第四节言说“历史”的重量，历史有法则，历史有规律，但这法则和规律都依赖于人类的智慧，所以诗人说，此时海绵的重量，就是“一克脑的重量”。第五节强调相生相克、矛盾统一的平衡哲学在世间的合法性，由此及彼，我们会联想到，爱与恨、生与死、明与暗、世间与空间等等，一系列事物的对立统一关系，这正如“一片云”，它是轻与重的复合体。最后一节是总述，强调了“重量”的主观性意味，重量因人而异，同样的事物在不同人的心灵之中有着不同的重量。整首诗以物理常识为基础，在心理意识处做文章，还有很有意味的。

 

✦特邀点评：张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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