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予

冰，不是那么就轻易融化的
叶子枯萎前，经历了
怎样的挣扎
当海里的鱼越出镂空的窗棂
月亮已率先睡去
花开了一半就打起了退堂鼓
夜一路走一路哭
不能像盲人那样摸象成像
不能自造理想的柏拉图
不设防
骑士，英勇的骑士
骨殖阳光
血管里汇集山河
杂草丛生
淤积，堵塞了河塘
需要更强烈的光
需要雷
需要闪电
需要更锋利的剑
剑指
憔悴的夕阳
哪一个棋子是你呢
骑士
是黑的
还是白的
哪一匹马是你呢
是烈焰的
还是温顺的
骑士
不设防
不设防的骑士
是高粱
是盔甲
是闪电
是枯枝
是败叶
说有多荒凉
就有多荒凉
说有多繁荣
就有多繁荣
你的左手执矛
右手执盾
自己跟自己也
一分高下
较量
杀得难分难解
杀得昏天黑地
杀得浊浪排空
杀得识破惊天
你不是
沉默的羔羊
也不是
无风起浪
不设防
栅栏扶不起
流萤
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