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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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推出《星星》诗刊2018年3月头条诗人——隆玲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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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玲琼,土家族,生于1983年,重庆市石柱县人,现居重庆丰都。
天空,是我们最终的庇护神(组诗)
隆玲琼
相比其它被冠以“下”字的事物
下水道看似更认命,或者说更有自知之明
完整地曲身于暗黑的地下,不露声不露色
相比其它被藏于暗黑中的事物
它的骄傲在于,每一次关节的弯曲,都坦荡而直接
没有唯唯诺诺。幸运的是
它的出口即是絓-河
突然就会大哭,带眼泪的那种
会不停地做噩梦,立体的那种
会觉得床有不整齐的翅膀,飞的时候
朝一边倾斜,倾斜
她说着就大笑起来,好像说着别人的事儿
我不解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间
“你可能在嫌弃我”
她的声音突然就低沉而无限委屈
珊瑚绒让我安静。自然
风来的时候,我没有惊慌、战栗
摊开手掌,没有谷粒,也没有麦粒
守护或藏匿都多余了。这很好
空,也让我安静
我像是等他已久
他的谷粒会唱歌,麦粒会发芽
嗯,他的满闪着光
而落叶和稻草,这颗长在他脸上的
痣,灼得他生疼
玫瑰太早,雪花太晚。只有落叶
越积越厚,稻草
越堆越高
他似乎更需要一场
救赎——焚烧,或者是埋没
而我,只需待他离去后,生一盆火,安静地
盼春来
一夜的雨,只剩下这么一滩水
我能看到的,在低洼处
有树、屋顶、蓝天,还有雁飞过,无声
一个人,为溅了我一身水向我道歉
我让他向我沉寂的世界道歉
我诧异于水跳到我身上,就成了脏水
我更惊喜于抬头间,刚被破坏的一切
都还完整的存在。天空
只有天空,是我们最终的庇护神
我想到了枝桠
想到第十九支枝桠上的一只火冠雀
它看着远远的城市
看着远远的屋顶
用翅膀发呆
对寻找虫子,拾掇干牧草和草根
它一直没有停止过热爱
并不偏僻,这里只是更高一些
主干道若真站立起来
这里就接近树顶了
在顶上孤独吗
不,我们的爱人是天生的歌唱者
我们的姐妹,已筑巢到了21支路
多像熬一锅粥啊
如果我属大米,总会有人
属断骨,属某种伞状植物,或者香菜小葱
我若属粟米,也自然有人属红豆
莲子,百合或者冰糖
据说一百万年前就有火的存在
即便如此,我们也毫不相干
那一口锅到底可不可以
算着是红娘?总之
事实上,我们仿佛烂也要烂在一起
多像一个熬粥人啊,一开始就知道
总会有些残局不忍看,于是,提前储存了
足够的水
我仔细想了,等到我的世界
荒芜,就变一只单峰驼
理想只留沙子和水
已再没有什么需要思考和忧虑,头可以变小
行走是逃不了的,脚掌一定要变大
叹气也没必要了,就长一个粗长的颈
碶-息——
认一个戴面纱的驯兽师作母亲吧,不用交换
哭和笑,只需要听懂她的三个字:
跪,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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