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还是布谷-中国诗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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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啊，咕！”
在树顶，它用一声接一声的叫
截住支教老师返城的路。

陌生的鸟，吐纳巨大嗉囊
说无限悲苦。
他停下脚踏车，呆望一小时

天空高远，时间忽快忽慢
他在风中一直攥着拳头，几乎要
替它咯出血来

“大包鼓得快爆炸了！”当他
作为年迈的父亲向我转述时
已过40年

但他仍不明白那只鸟为什么
只冲着他叫：
那时，生活碎屑刚被扫除

病痛还遥遥无期。
作为客居湖北的广东人，他甚至不知道
它是杜鹃还是布谷

点评

四十年前应该是结束十年浩劫，拨乱反正的时候，也是改革开放的春天即将到来之际。这是我们解读《杜鹃还是布谷》的密钥。《杜鹃还是布谷》的题目好比是“氯化钠还是盐”。前者赋予诗意和文学色彩，后者接近方言俗语。或者更直白地说——回城好呢还是留在乡下好呢？我们人生的道路往往就有这许多的抉择。一念之间，人生道路千差万别。下边我们一起和诗人的父亲去诗歌的脉搏里跳跃，回顾四十年前那难忘的一幕。咳血的杜鹃发出骇人的悲苦的鸣叫，让即将返程的支教者彷徨犹豫，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这个杜鹃让我们似乎看到许多求知若渴的乡村少年儿童，正用他们真诚的眼睛在哀求老师留下来，也好似许多淳朴的乡亲们在虔诚的挽留支教老师。于是诗人的父亲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即便是四十年后回想起这一幕，他依然是悲喜交集的，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抉择！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明白什么，但是我们就做了，而且是一辈子的坚守！诗歌含蓄的叙述里有形象的刻画，让我们深深的敬慕当年留守乡村的支教者，是他们开启了乡村文明之路。父亲的故事里又蕴含着人生的哲理——好多的抉择没有道理，也不需要清楚明白，只需要我们去坚守去付出！(点评网友: 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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