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处的痛我登上大别山西南麓的最高峰远处的村庄异常安静土地已交出所有的果实秋风在哭泣从青禾到结穗,满脸泪水没有几个人能听懂这样的哽咽父亲是唯一能在这山坡上一坐就是一天的人他的羊群和他一样一生都未走出牧羊鞭甩出的弧线越来越多的人都退向远方,包括我父亲走了,村庄就低下几分羊群走了,村庄又低下几分没有年轮的茅草疯长村庄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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