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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破碎山河唯一的完整,
这里只有两件事物:
塔,落日,
我永远在透明中,
没有目标可以抵达,
没有一首歌儿应当唱完。
我几千里的心中,
没有一点波澜,
一点破碎,
几十只鸟振撼的空间啊,我哭了,
我的心里是世界永久的寂静,
透彻,一眼见底,
化为蜿蜒的群山,静水流深的长河。
点评
现代人的内心,常常是虚空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填满。当我们面对自然的美景的时候,我们常常觉得很感动,其实是感动于那风景与内心的某种对应,或者说我们的内心——需要那种言说了我们灵魂的某种渴求的风景。特别是当我们与某种荒凉、开阔、辽远的情景遭遇之时,我们更有这种感受。我们对于“废墟”的感受,比对于“园林”的感受多;对于静寂的感受,比对于声音的感受多。
这首诗是核心词语是“这里”、“寂静”。作者醉心于一个特别的“空间”,这里的风景有“塔”和“落日”,这个空间是“郊外”,远离我们的日常生活,是一个陌生的场域。在这里我们远离了平日的劳作与名利的追取,所以作者说:“我永远在透明中,/没有目标可以抵达,/没有一首歌儿应当唱完”。在这里,我们成为一个自然人,我们可以有暂时的安歇。
如果说第一段是对此空间的描述的话,第二段则是此空间给抒情主体带来的影响。广阔的风景也给了我们广阔的心胸(“我几千里的心中”)。天空鸟群飞过,那是一种令人震撼的美,也可能昭示着我们缺失的自由与翱翔,作者在这里情感流露——“我哭了”,直接、简短,也显得自然。
但此诗的情感流露又是极为节制的,作者将之深藏在“心里”,将感慨与哭泣摁成“世界永久的寂静”,“化为蜿蜒的群山,静水流深的长河”,像古人的诗作一样,尽量用自然山川、外在的事物来言说自我,这种处理方式使这首抒情诗有一种内在的张力、自我隐忍的力量。
陈先发 陈卫 曹宇翔 耿占春 顾建平 洪烛 霍俊明 简明 雷武铃 冷霜 李少君 李建春 刘向东 梁晓明 卢辉 罗振亚 蒋浩 莫真宝 荣光启 树才 谭五昌 唐翰存 田原 唐诗 汪剑钊 王久辛 王士强 西渡 向以鲜 杨克 杨墅 杨四平 杨庆祥 余怒 叶舟 臧棣 张德明 张定浩 张清华 周伟驰 周瓒等。
(以姓名拼音为序,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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