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还在翻转，木鱼尚能够清脆
经文走失于靡靡的梵音，继续游离
缟素若絮雪，那人如腾空的灰蝶
悲怆在你干瘪的喉咙里一再迂回
整个上午，你一直叠加所有人的印记
不停地搬弄，打捞那个人的碎片
那人从虚无里来，现在
又重新回到虚无里去
回到，了无牵挂的尘埃中去
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甚至连落在地上的一些陈旧的声响
也被一枚云的黛影，擦得干干净净
你就泊在潮水的边沿
像一具礁石随时有浪花吞噬的危险
颤抖的身体成了一双鞋摇晃的帆
可你很快从忧伤的困境里全身退出来
那些艳丽的花朵和童子的笑脸
一下子扫净了你心里的霾
并没有触碰到你心里的柔软
它们繁衍着春天里的阳光，鲜活
也滋生了人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