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她们以柔软细腻的诗心,勾勒着生活点滴、倾诉着爱恨情仇。她们用人生来膜拜诗歌,也用诗歌温暖人生。“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中国诗歌网最新推出“女诗人系列”访谈,带你近距离欣赏那一道道亮丽风景。欲知“女诗人养成记”,请随我们一起,探访她们的生活现场,感受她们文字中的温度。
缎轻轻(诗人主页),原名王风。生于安徽古城桐城,现居上海,从事IT工作。自幼开始散文随笔诗歌创作,于《诗歌月刊》、《诗选刊》、《汉诗》、《敦煌》、《青春》等刊物发表诗歌作品百余篇,获“2017桃花潭国际诗歌周”新人奖。
访谈
1、 花语:我记忆里十年前的缎轻轻,是个柔弱的女孩,十年后才知你的真名,王风,很霸气,有王者之风,貌似男孩儿,你喜欢这名字吗,这两个字给你的生命历程带来了些什么?
缎轻轻:缎轻轻这个笔名取自2004年,那年我非常迷恋诗歌,取这笔名的本意是对诗歌的观念:在诗歌这种文本中语言具有丝绸一样的质地,而我追逐一种质量之轻,寓意诗歌中思维之飘渺无端。
而在2016年,12年后,我曾希望把缎轻轻这个笔名恢复成原名“王风”。我非常爱我的真名,源自《诗经·王风》。世人说“人如其名”,随着年龄增长,我也愈来愈意识到这种“如其名”。我正是象风一样散漫自由,象王者一样忠于内心,忠于自我绝决,顽固的本性。李白曾有诗曰:“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也大有苍茫开阔之意,都是我所钟爱的气质。但由于数位挚友已然熟悉地称我“轻轻”,我也就保留此笔名了,用于写诗。
如今诗与生活,对予我,这分隔的河流尤其得清晰,尤如“缎轻轻”和“王风”是分别立于河两岸的女人,既南北相隔,又面孔熟悉,可以说她们是孪生姐妹,也可说,她们都是我。
2、 花语:从外表看,你是一个非常时尚颇有现代感的女子,写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什么力量或因素在趋使你写诗?
缎轻轻:我写诗来自莫名,神秘的力量趋使,可能是遗传罢,因为我父亲就是一个诗人,他专注于古诗词创作。也许这正是所谓“天赋的趋使”。
我的生活完全可以远离诗歌。我生活在非常现代化的都市,日与高速转动的互联网打交道,夜有家庭需照料,是如此入世,平凡。在上海的多年,我也的确远离了诗歌。在现实中,我是完全属于现实,理性化的人,作为女性,也热爱一切漂亮的外在装饰。而这些,与诗歌是平行线,是的,外在需求可以与内在需求是两个平行世界,不知道你是否有过体会?
至于天赋,我相信每一个写诗都会感觉,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趋使,让你热爱这短短的成诗的文字,一首好诗能让你缓解在人世莫名的痛楚,而写一首诗,也能你让感受巨大的愉悦。
首先是个人化的天性趋使,其次是接触了好的诗歌,包括古诗词,再是生活经历的感悟,这些也形成了一个诗人写诗的主要因素。
3、 花语:最早写诗是哪一年?因何与诗结缘?
缎轻轻:很早,大约七八岁的时候,我就写了很多现代小诗,记得姐姐们当时无意看到我的作业本上一首《雪》,开头第一句我写着“雪,我恨你”。姐姐们惊呼,你还真挺有想法,一般人写雪都是歌颂赞美,你倒很特别。这评价对幼年的我印象深刻,我至今尤记得。
在小学时,我写了很多小诗投稿当地的晚报,当时《芜湖晚报》就有发表。后来我沉溺于一些台湾作家的散文并学着创作。1994年,13岁的我,散文《月夜》刊登在国家级刊物《儿童文学》上,当时收到全国同龄人雪片般的来信,并被我的名字欺骗,都以为是我一个有文采的男孩。
同年,我收到鲁迅文学院少年作家班邀请,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是一个倔强的人,虽然我爱文学,但不想走和父亲一样的路。至今,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年就选择文学,那么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呢?
4、 花语:你的家乡桐城,历史上,文人墨客云集,特别是以戴名世、方苞、刘大櫆、姚鼐为代表的"桐城派",雄霸文坛200余年,拥有作家1200余人,创作传世作品2000余种,是中国文学史上迄今为止时间最长、作家最多、影响最大的散文流派。请介绍一下你的家乡,它独具的魅力及你的成长历程!
缎轻轻:我生于桐城,这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我的外祖父是当年桐城县唯一的画师,然而我出生后没多久,他就去世了。据母亲描述,外祖父去世后,有一只黑乌鸦终日徘徊于灵堂,用翅膀扑打着来往的亲戚。人们都说,是外祖父的魂魄附于它身上,由于难舍故人不愿离去。
母亲谈起桐城派的文人,方苞,姚鼐头头是道,她是一个只读过小学的人,小学毕业后考进师范,由于五九年全国大饥荒而辍学,如今年入古稀的她仍能熟练背诵当年的小学语文课本。我相信,这就是桐城人,一个文学流派后人的特质。
遗憾的是,在桐城,我生活经历极短。两岁时,母亲便带着幼小的我投奔在安徽芜湖市定居的父亲。在桐城的生活我已然忘了,但是离别桐城那一晚我清晰记得,说出来连家人也不信,但我的确非常清晰地记得那一幕:那天下午,在长江大船上,我激动地用一口桐城腔不断喊“妈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周边乘客都笑了,不过都是船而己。在夜晚,终于抵达芜湖。在工厂的宿舍一楼旧房子里,父亲和两个姐姐在等母亲和我到来。看到我,两个姐姐抱着我转了一圈,姐姐还笑我,“她怎么一口桐城话?”
如今,我已经不会说桐城话了,虽然仍可以听得懂。我的遗憾也在于,这么多年过去了,由于工作繁忙,我仍没有机会能回故乡看看。有机会,我想回桐城走一走。
2016年,冬季
5、 花语:你如何看待女性诗歌写作?女性诗歌所偏爱的“爱情”和“身体”体裁你是否也同样偏爱?
缎轻轻:我认为写作不应区别性别。性别差异化体现在文本中大约在于女性和男性视角与心理特质的不同,女性的触感更为细腻,经历更围绕于女性生活所本身经历的一切。这种生活经历与思维方式的差异从而带来“女性写作”独特的质感。
我个人认为“爱情”和“身体”是文学创作的体裁之一,但比较反感拿这些作为炒作或吸引眼球的噱头,缘由在于我认为写作是严肃,具有价值的。女性于情感的体会自然能作为体裁,但如果整天喊着情情爱爱,在我来看,是无病呻吟的体现。
以我个人的观念,爱情只是一种短暂的幻觉。身体也只不过是一具用于呼吸生存的肉身而己。所以这两样体裁,我并不钟爱。我所倾向的写作是:无性别,严肃化,有意义指向的创作。当然,这并非刻意的。
6、 花语:你诗中的描述和意象变幻莫测,是否来自你的生活经历?或者说,和你的生活经历有什么样的关系?
缎轻轻:可能因为想象力丰富吧。或者说我能感受事物与意象背后隐性的联系,如“椰青”“小小的宇宙”“圆月”,在思维的构造中,它们可能具备一定的共性,与可联想性。
拆分意象也是个有意思的事,比如描述一盒“黄桃罐头”,拆分成“黄色”至“蜜甘草的黄”与“密封”至“回忆的拧紧”两种特质,不同纬度,诗意自然引发。我举的例子来自今年一首小诗,可能不太好理解。
但想表达的是,一个意象可以拆分成无数面,而在多维的面与面之间,存在线性的关系。这是非常有趣的。
7、花语:你现居上海,从事IT工作,据我所知,干这个活需要一定的智商和相当的专业知识储备,你是怎么进到这个行业的?从事IT不影响你写诗吗?
缎轻轻:我从事it工作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很少人知道,我大学专业就是计算机。而学生时代,我数学的成绩远胜于文科。文科我只喜欢作文。大多数时刻,我更偏擅长理性和逻辑的科目。对文学的喜爱爆发于大学时期,大学四年不断在阅读文学上的著作。这可能决定我之后的工作性质始终和文理都有一些关系。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上海,自然也进入互联网公司。在我上一段工作经历中,我进入一家只有20人左右创业互联网公司,在短短三年内,经历了从创业到纳斯达克上市的过程。我作为其中主创研发人员之一,在长达五年中,通宵达旦的工作。那么多个不眠的深夜,在灯火通明的办公楼里和技术人员一起发布版本,跟进问题。在天空晨曦泛白的时候,驾车飞驰在上海空旷的空架上回到家。
这是一段终生难忘的经历,是我人生最青春的年华,在事业上拼搏自然也无怨无悔。总而言之,我可能不是你们想象中娇生惯养的都市女性,事业曾经在我生命中也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我生性散漫自由,但如果一旦认定某样事物上会异常执着,工作也是其一。
人的精力有限,在那段完全专注于工作的日子里,我中断了诗歌创作。其间偶有对生活的感悟,也有随笔记下,后来记在我的随笔《闲言碎语100则》中。
8、花语:听说你在上海大约有近十年中断了写作,为何近期又开始写呢?中间有什么样的故事?
缎轻轻:刚才有提到诗歌中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繁忙的工作,另一部分是应付日常化的生活。作为一个生活在都市的女性,拥有和常人完全无异的日常生活。我甚至以为,也许从此,我完全告别诗歌,告别文学了。
后来2016年4月,和闺蜜带着孩子在印度洋边的一个岛上度假。白日,在阳光曝晒下,路边佛象长在娇艳的植物中;夜晚,双脚浸在海水里,海风拂面,天空星辰清晰遥远。这一切,深深触动我,我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诗意,非常美好。回来我就开始写了。其实现在,由于孩子也完全是自己在带,工作任务也不轻,但还是尽量挤压一些业余时间来写诗。当然,写不写,这由感触来引发。在大多日常场景中,还是一个完全入世的人。
2016年,上海
9、花语:有人形容你的诗歌风格自成一体,为“缎氏诗歌”,你怎么看?
缎轻轻:最近我有翻阅自己早些年的诗歌,的确个人风格非常的明显。我不是特别喜欢传统式抒情式的诗歌写法,缺乏新鲜感。我愿意诗歌是开阔的,立体的,具备空间感,和故事感。可能这就是“缎式诗歌”想要具备的特点。
现在,十多年过去,我自然与当年的缎轻轻有了一些变化,而本质是同样的,始终存在。我也意识当年写作上的一些缺陷,如过度的跳跃和碎片化……也许我在以后会追求更成熟,更具备气息和节奏的诗歌方式。
10、花语:你的父亲是个诗人,你写诗是否受其影响,请介绍下你的父亲。
缎轻轻:我父亲是个少年得志,终生落魄的天才型诗人。
他出生于安徽省安庆枞阳县,邻近桐城。少年时他独自于芜湖一中求学,用俄语写的文章多次发表于国外,为学校耀眼的少年天才。原本可以一路名校,出国深造的他却经受了人生第一道巨大的挫折。不久后中俄关系破裂,他被污陷为“特务”落于牢狱。出狱后,自然也无法出国了,被分配到芜湖某厂作了一名职工教师。后来父亲认识了母亲,有了三个女儿,我是最小的一个。
父亲一生无比骄傲清高,自然也无法拥有仕途。他写了大量古诗词和剧本,如现今诗坛一样,在那个年代,他也拥有几个诗歌上的挚友,热衷于出书和参加诗会。但认可者寥寥。这一切,在潜移默化中深深影响我。我对父亲的感情难以言喻。我曾和朋友分析我本性中的卑微来源于,童年时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和关注,尤其是父亲,他并不爱我吧。
我是第三个女儿,与姐姐们年龄悬殊大。生我一定是父母想迫切地想要一个男孩,而我出生时,可见众人的失望。而这,至今也影响我对自己的认知,觉得在这人世,我原本多余。
我的童年家境是清贫的,父亲爱拿着微薄的薪水去出书参加各种诗会,为这,母亲经常与他争吵。那时,我便在心中默默起誓,我长大后一定不会做文人,不走与父亲一样的路。
父亲晚年疾病缠身,瘦骨嶙峋,意识不清多年。因为我是他晚年得来的女儿,所以在我记忆中,父亲的片断是如此稀少。在零落的记忆碎片里,是一个焦躁的,患得患失,无爱的父亲。而这正是这样的父亲,无比具有诗人的特质,也造就了我。
我的理性正因为我要反对他,反对他作为一个诗人——终生的感性。
我为什么要写诗呢?诗歌对于我的生活并不必要。也许,是因为,我象他。
最近两年,自从父亲去世后,我一直活在对深邃世界的恐惧中,仿佛被生老病死击中,将我从童年开始对万物无所谓的心击得粉碎。我对亲人是如此在乎,我对轮回是如此介意,我对他们的离去介备于心----而这一切,能诠释什么呢?也许只有疲惫。
父亲已去世数年。除了幼年时发表过的几首小诗,他也没有好好读过我写的作品。这些我并不遗憾。这是我,一个年轻的女性写作者一部分,一个残缺的关于诗人父亲的回忆。
读诗
11、花语:你怎样看待目前诗歌发展的流向,或者,你认为有诗歌发展潮流这一说吗?如果有,那对流向持何种观点?一个诗人如何在流向中塑造自己的风格?
缎轻轻:我确实远离诗歌现场数年,但,就算身处其中,我也是一个对诗歌略显淡漠的人。我对大众的诗歌潮流并不关心。仅从身边来看,互联网也在颠覆大众对文学的阅读习惯。我感受到文学创造正从作者个体化走向更多社会“共鸣感”写作,这样在互联网社交工具上会更具备传播的价值。诗歌作为更小众的群体,大约也只有少数诗歌写作者在保持诗歌阅读。所以当前,我对诗歌向大众传播的活动也并不像早些年那么反感了,甚至觉得这在某些方面是有益的。
当前的诗歌发展潮流无法妄加评论,只是反思到个人,可能需要在作品的深度与广度上同时拓展。构建诗歌上立体的作品更优于平面的作品,思维与情感的丰满胜过灵思的刹那。
12、花语:可否从你的诗歌作品里选出两首自己感觉最棒的?你觉得它们好在哪里?
缎轻轻:不敢说最棒的,只能以个人化的角度选两首自己偏爱的。
《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波涛云涌,
我也渐习惯,倚门,等待
将聚会的酒杯埋入土中,栽上绿竹林。
苍老的父亲,泛白的眼珠
瞪视窗外。
我欲渡江去,江水
刺穿我头颅里栖居的白鹤
它哀啼,将浮萍叼来相赠过客
多年不见,你们面颊通红,露出喜色。
这首写的是父亲。在我27岁那年写的,那时父亲已经患上多种疾病,正在渡过他痛苦的晚年。在多年后,在看这首诗,我怎知他的墓碑正处于一片绿色竹林中央呢?这首诗是给苍老的父亲,还有流着相同诗人血液的我,一首叙述之诗。
《良宵》
那晚,月色很好。我坐在你身边,一层层扯去绷带
看看伤口:这不是行骗女郎
不是我杨梅败血的瞳孔
不是我蠢蠢欲动的脚跟
随后,你剥开了我,看到一粒杨梅无籽无核
黑肤平滑,请您入梅膏、入梅肉、入梅汤。
我写作的主题爱情并不多见。偏爱这首是因为这其中表露了一个女性在情感中的犹豫与决绝,这是相反的特质,从“扯去”和“绷带”就可以看出其对立面,我觉得非常有趣。
13、花语:请描述一下你的诗歌写作和你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缎轻轻:对于现实中各种社会角色,我都努力做到尽职,如工作中的角色,家庭中的角色。在生活中,我是一个偏安静的人,话语不多。可能思维上更多的话,都可以通过文本来表达,诗歌目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可能只是一小部分,但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当你重复日常生活日复一日,而精神上的空洞在摧毁你的意志,这时,癖好的重要性即存在。癖好是一种解药。而信仰是一种癖好,诗歌也是。
另外,虽然入世。但我不赞成,在任何一种社会角色中投入过深,或者患有无形中的依赖症,依赖一个人,一件事物,这种都算。人,无论身处何处,必须保持精神上的独立,或者孤独。
14、花语:在你看来,什么样的诗才算得上是好诗?
缎轻轻:真实吧,不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每个人对诗歌的审美不同,于我来说,各种风格的诗都可以接受,只需真实,情感真切。
2015年,桃花潭诗歌节
15、花语:你喜爱哪些古今中外的诗人?为什么?
缎轻轻:古诗人我喜欢李白,李煜。我极爱他们的特质是唯一的:李白的狂妄,李煜的凄美。国外诗人我读得少,少数中我喜爱大多是决绝,浪漫主义的类型。如希尔维亚·普拉斯,狄兰·托马斯。
16、花语:诗歌之外你是个怎样的人?
缎轻轻:生活中我比较安静,不善于言谈,社交。外表来看,我是个时髦的女性。但内在较为传统刻板,甚至无聊。这无聊缘于我懒,懒于应付陌生人。我不想把精力花在无谓的事情上,比如泛泛的聊天,泛泛的朋友,这些都是不必要的。
而工作中,我是一个内心严苛外在放松的人,以结果为导向的理性思维所主导。
17、花语:大凡过于矜持的,都有些矫情,而矫情的,又偏于谨小慎微。矜持、矫情、谨小慎微、大度、豪放、婉约、真挚、诚意、善良、犹豫不决等标签,哪些更接近你?
缎轻轻:有时候我有一些矜持,其实是源于某些程度对社交的胆怯。如果用标签来形容,可能比较适合我的:散漫,自由,理性,浪漫,冷漠,善良,果断,顽固。
18、花语:除了工作和诗歌,还有哪些小爱好?
缎轻轻:我喜爱的事物很多,但精力和懒惰所限,深入的少。这几年我业余打理自己的小露台,春夏秋冬,种了多种植物:天竺葵,绣球,忍冬,三角梅,蓝雪花,玫瑰……我喜爱大自然,这些植物不正是自然所馈赠人类的吗?它们缄默不语,它们只会在风中雨露中默默生长,盛开,至衰败,完成四季枯荣,一场盛大的生命轮回仪式。
19、花语:说下你的上海诗歌圈都有哪些诗人,与你多有互动!
缎轻轻:虽然在上海居住多年,但前些年忙于工作,没有太接触上海诗歌圈。上海有我优秀的同乡女诗人:夏午,刘晓萍。有我的好友艾茜,还有诗人徐慢,茱萸,吴盐,胡桑,津渡,龚纯,郁郁,古冈,偶有相聚,相谈甚欢。
简评三则
缎轻轻的诗歌写作起始于网络,具有天赋灵性,在诗歌的内在逻辑性与语言的陌生化之间颇具野心,意象与意象间的跨度巨大,在网络诗歌还较为兴盛的年代不断锤炼乃至形成独特的“缎式落差”,其逐步喷张的带有强烈女性生命意识的诗性情绪由此显得格外灵动、独特,曾以“剔去皮骨后写作”为追求的她,似乎是天赋异禀、年轻轻时就已能把一些“独特的意念”把控自如。
——一剑
轻轻的诗有天才,灵光毕现,平常叙来,竟得语言之妙。
——余怒
在我的阅读经历中,应该是第一次遇到像轻轻这般“天然”、“浑成”的诗人,在她的作品中几乎看不到“观念指引”或企图用诗句去维护某种理念的痕迹。她的句子顺应着本能的力量几乎是“脱手而出”,有时看上去芜杂,却自有其神秘的秩序。她节制得如此之好,以至于节制无须被看成一种追求,因为它在被追逐到之前就已经在本能中被完成了,所以我说有“天然”的气息。正如那些句子,她诗中的“病象”也没有被遮蔽,诗中的变形记正是她体内的变形记,是真实可触的。如果要找个人来参照,我认为她比西尔维娅普拉斯做得更好。
——陈先发
{Content}
除每日好诗、每日精选、诗歌周刊等栏目推送作品根据特别约定外,本站会员主动发布和展示的“原创作品/文章”著作权归著作权人所有
如未经著作权人授权用于他处和/或作为他用,著作权人及本站将保留追究侵权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诗意春秋(北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京ICP备1902930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1 京ICP备16056634号-2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4246号
Copyright © 2006-2015 全景统计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