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乘坐过南湖那只游船
但我知道它是载着中国革命驶来的
至今还有许多人站在长城上
瞭望它劈波斩浪的姿态

我没有亲耳听到天安门城楼上的宣告
但我知道它耗去了一个民族几千年的肺活量
并且有幸在这个最经典的节日
从定格的图片和油画里
目击共和国永恒的高度和渐远的征程

这样庄严的日子  它的每一分  
不  每一秒都曾是一页峥嵘的现代史
万里长征  那些写在雪地和血泊上的文字
随风雨渗进泥土  又被大地的根系收藏
年年以花朵和颂歌的形式再现

我出生得太晚  错过了任何撼天动地的变革
当我满怀钦敬  打开那卷苍茫的山水
立即听到了镰刀和锤子碰撞的声音
这原始的劳动工具  因镶嵌上革命
而成为武器  面对强大的黑暗和饥饿
我们一直靠它保护火种和粮食
以致被小米饭喂养的真理
总闪烁着星星的光芒

但没有人以之收割幸福或锻打私欲
因为十月一日来得太迟
轰炸  扫荡  围困  杀戮
瘦削的马背上  共和国
承受了太多的颠簸和磨难
我们也曾在某个春天选择撤退
像枫叶一样撤成秋天的火炬
但情感的插图中  每个季节
都有新叶从枝桠上冒出

开国大典  二十八响礼炮
是积攒了二十八年的向往与快乐
升旗  奏乐  阅兵  游行
空中张贴的笑脸  被感染成
这土地上最绚丽的风景
就让我们  用滴着自豪的笔  把喜讯告知
侧坐在纪念碑里苦等的同志和亲人
以及所有与1949年相距咫尺的命运

请收到节日出席证的人们
放飞心头的鸽子祝福我们的祖国吧
所有的漠视  敌视和仇视都不能
阻止中华民族从东方地平线的崛起
这布满弹痕和伤痛的土地
原本就该绿遍植被和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