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
                  ——牧野

01

舞于街头 口技
像探头 探头探脑欣赏 
无数哑剧
邻家的屠夫
显然已销魂到只剩一魄
已溶解了
曾共同突入的
谜宫
一起软塌塌扑倒床前的 
除了斧 只有 
水
而你嚼着太妃糖 听
花园里停下脚步的
风 昨晚
弩弓
与通天塔
偷欢
只有树 
还在笔直地沉默


02

它们竟然在窥视
野蘑菇汤里的魔鬼 不语
怕
定义 复踏
是咖啡馆里
十九世纪的
可可
企图大补古老的血缘
将踢一脚古铜的冲动
在德令哈的戈壁
充公
肠胃里 石头缝
太窄
放不下彩釉陶 更不能
挂一只羊头 
祈祷
跳吧 跳吧
多么古怪
拐杖 拐杖
塑料袋飞扬
酒 很肥
烟 很苗条 并且一丝不挂
开拓 开拓
你的额头 亲爱的
热敷法
冷敷法
只会让夜释放
咒语



03

释放咒语吧 禁锢
那些
嚣嚣 那些飘忽的
春雨
你裸露于花丛 
如玉
空气浓厚而虚弱
暖洋洋的
不要搀扶
摘掉语词的护目镜
不要守护沙漠的
肉体
放纵嘴唇上
晴空万里的干燥
那些
偷偷摸摸的搬运工
多么感人
听 跳动声
扑通 扑通
叮咚 叮咚
滴答 滴答
荒芜的乳房
胜过荷马的两部史诗
和无数的
星空
以及那只南飞不倦的大鸟
那个不明飞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