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被一条河流带走（外一首）

秋天，我看见你所有的孕育：
你火红的枫叶
你金黄的稻束
你成熟的果
甚至，你后期苍凉的原野
慌张的群山
你剥落的树
你绣着悲壮颜色的漂亮的裙繻
你束在腰间的长长的锦带
……
你所有的一切
都在一场秋风中
被一条河流带走

然而，你没有哭泣
因为你知道
即使你残暴的时期
也比后来的君王还要仁慈



透红的秋天

透红的秋天，是个
令人迷狂的季节
谁说你有威严的颜色？
有温情脉脉的唇？
有连绵的衣襟和起伏的胸脯？
衣襟下面藏着跃动的乳？

不——
其实，你什么都没有
你只有成熟时作疼的泪水
只有孕育时艰难的呼吸，以及
分娩时那歇斯底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