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红旗过大关
一队队 一列列
一尊尊洁白的雕像
头颅撞击着大风雪的扫荡
脊梁以强弓或钢刃的姿势
和着峰峦逶迤地跨越
东眺武夷山浑然苍莽
西望雩山浩渺直插云天
广昌在身后 屏息谛听
红军愈行愈远的足音
前方 吉安陂头这小小村镇
怀抱于赣东南胸膛
毛泽东臂膀一挥 确定了
红军攻取吉安的战略目标
“雪里行军情更迫”
“赣江风雪迷漫处”
红四军红五军红六军
战士的钢铁大脚板 轰鸣得
大山啸吟 大江澎湃
笑傲你湘鄂赣三省敌军堵截驰援
我自诱敌深入 待出重拳
大关之上 红旗狂舞风雪
乡亲们黝黑的笑脸 镰刀和纺车
呼啦啦映红了三省边界苏区
红彤彤的朝霞与夕晖
雄关漫道真如铁
铸铁锤锻的险关 权当给战士们
钢筋铁骨磨砺锋刃
冷月寒霜抹白了夜空
却烧沸了战士们滚烫的热血
马蹄嗒嗒割碎了疼痛
红军心上一杆子大旗
猎猎着遵义城头的灯火
铺天盖地个燃烧着明亮着
长征迈开第一步 每一步都直抵
九十九道霹雳 九十九个漩涡
一渡赤水回师就是二渡
万仞娄山关啊 哪怕你敌重兵压千钧
九霄点金山折得断鹰的羽翅
红军的衣襟
缕缕撕扯岩的嶙峋
汩汩殷红怒放成
漫山遍野的杜鹃
娄山关的头颅高高擎起
战士们顶天的铜雕
海涛般汹涌跌宕而来的苍山
饱蘸如血残阳
山呼海啸出三个大字
——从头越!
从头越!
百万雄师过大江
最难攻破的堡垒
肯定是最后一个堡垒
最最难攻破的 无疑是
最后一个堡垒的核心
长江 中国最长最大的大江
万古滚滚东逝水
浪花淘尽多少英雄
蒋家王朝的“千里江防”
百来个冷风残月 呻吟抑或呜咽
终将一派苍黄 一场世纪风雨
飙起于耀紫炫金的大钟山
日本膏药旗刚刚折戟沉沙
内战兵燹
又翻覆云雨在老蒋掌心
看只看毛泽东日出东方
人民解放军一支铁流 英雄虎胆
辽沈的炮火硝烟更磨亮了准星
平津的血肉熔铸更夯牢了意志
长江啊 畅饮你这母乳
你的波涛就是父老乡亲的胸和臂
就是我们嫡亲姐妹们
暖热的炕席细密的针脚 托举起
“百万雄师过大江”
“天翻地覆慨而慷”
春去秋来 际时 在北方
与南京遥遥相望的京城
“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这一声惊世巨响 其实那一页序幕
正是展开在长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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