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在下降,拥挤的柿子跳着
弗拉门戈。一种甜包含命运的粘稠,我遗忘
天际识归舟,石榴的几朵未来花开在
碗筷间。为什么,迎接我的会是安全的柚子?
可惜的是,与果实相关的,只有恋人之间
逼仄的草莓之红。这稍稍延迟了奥德修斯归家的日期
但更精确的,在出发前,珀涅罗珀洗涤绿葡萄时,
听到过丈夫的耳语:“Goodbye I'm going home.”
我怀疑,苹果的成熟来自一次林间政治,
本应有声响,但落叶的喘息遮盖了
大部分证据。直到末日,我剖开应许的南瓜——
在心里它惦念它的后代,我则看到大量熟稔的选举权。
也许是滇红,在茶杯里泛着橙子,飘出
宫商调的味道。我看着水面的自己,回想
这三小时柳絮的失忆——种瓜得瓜,种豆何太急。
生活在雨幕中,梦将逐步,符合菠萝的皮肤。
天象仪:幼年黑洞即将移入第七宫,刑克
水瓶座独身的山竹。这并非预示,世界已如石磨般行进。
宇宙学即是占星术。当我计算引力特解时,我感到
我在布置巨大的菠萝蜜。这就是我的使命吗?
让我失去童贞的,粗糙的坏荔枝,一年一年
逐渐成为海——我开始习惯它粉色的肺部,直到
呼吸趋同。边缘的生活恰恰带来浸泡感——
哦,赞美柔软的金桔!幼年时的长尾猫还会跳跃吗?
如果给我Tequila,我会拒绝,因为我从未拥有过柠檬
如果我的兔子开始变臭,那就证明我已进入中年
谁会歌唱超越者,在我头上的事情令我厌恶
我把手伸向性器,如爱抚成熟的椰子,我以此体验死亡
在海边
我所知道的事,被我所不知道的
笼罩着。我凝望灯塔,看着海浪拍击
海岸的分形,我感到我是被找寻的。
我等待群起又群落的,自由的海鸥,
它们为我指明可以停留的新岛。
沙粒是一切的残骸,走在这墓地上,
就看到了时间轴唯一的终点。
谁将在远方被击亮?
暴风雨追逐那落单的水母,
它们透明的身体正是它们的罪过。
我看到海风树在涯上背对星空和海,
只对陆地敞开它们自己。灯火闪耀着,
诸多可能性正在被酝酿,你知道,
人们总是孝乎鬼神,美乎黼冕,
把所见当做应然之物。所以
注视这海吧!注视它丰饶的轰鸣,
你的Dasein正被孕育着,你的历史
正被吞噬。贝壳的张合,吐出的
是几百年的冥想,关于月亮,
我们的理解仅限于自转的巧合。
远处,云走入更低的云,
有什么即将来到,我看不见。
事物不断包裹自身,一条闪电
划开它们所有的过往。我看到
回航的渔船拖出细长的划痕,
又渐渐消失,一排排的矮浪
交叉着,滑到我的脚下。风把
水汽吹成雾的样子,不知返路
是否漫长。在海边,我一直丢失
我的水分,把北极星错认为
发光的椰心。我问这不变的海:
西西弗究竟是不是一位无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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