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红桔
你是诸葛亮六出祈山的遗憾
那些去了北方的兄弟,都在冬天当了烈士
就在秦岭以南为王吧,你外表的红
已红过人心,红过人的颜面
你不再是一种水果的命名
更适合做供品。适合在街亭丢失之后
与流落的将士相遇,让马谡从你身体里取走两瓣
让分裂与溃败再一次重演
对比
我和公园中那棵银杏树
同时进入腊月,可它斑驳的主干上
还挂着一枚金黄的叶子,像战争结束
将军胸前的一枚勋章
周围低矮的桂花树,好像刚入伍的新兵
寒风一吹,便摩拳擦掌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前
像一下摸过了自己五十年的虚无
突然感到:今年腊月的外套
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更加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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