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写诗的过程本就是一场唤醒、一场怀念,一场价值取向诞生的过程,诗歌本身在发出一种信号,在召唤和它有缘的人。所以诗人在创作时就已经把自身的情感融入其中,将真实的内心感触,充分的挖掘出来,渗透到文字的灵魂中。
编者按: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诗歌在一定层面已经进入了当下精神生活的核心;同时,中国诗歌网的不断发展和壮大,也让越来越多的实力诗人渗透到了中国诗歌网的各大板块!正值中国新诗走过百年之际,为了展示中国实力诗人的气质和风彩,我们有了这次独家策划,对中国实力诗人进行系列访谈!
张元(诗人主页),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第六代校园作家群代表作家,出生于1994年7月,现就读于洛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写诗多年。见于《诗刊》《当代》《作品》《飞天》《延河》《奔流》《诗选刊》《诗江南》《扬子江》《鸭绿江》《文艺报》《散文诗》《时代文学》《四川文学》《安徽文学》《北方文学》《山东文学》《诗歌月刊》《中国诗歌》《中华诗词》《青年文摘》《青年文学家》等各大杂志,出版个人作品多部,多次荣获国内各大文学奖项。曾出席文化部、共青团中央、中国作家协会等单位组织的“中华校园诗歌节”“中国诗人节”“海子诗歌节”“武汉诗歌节”等多次活动。2013年接受《光明日报》记者专访,并头条刊发,新作《少年书》预计2016年年初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
简评:
诗性语言如果借理性语言和眼睛捉迷藏,那那么欲揭谜底本身就是一种带入。张元的文字就有这种特定的诱惑力。
诗人的作品如果让你读着读着进入了思考,感觉另有所得,这就是倍增性发散。张元就用诗句向我暴露了一个有潜质的年轻哲人。这估计就是一个诗人的写作风格的初现端倪。它的力量在于逼迫人把心静下来,坐于孤独中,但又要将大脑开动到大马力,用隐藏在诗意间的思考来为自己的思考抛光。
从诗歌表达的意想抓取看,张元是很注重捕捉细节的,这是咀嚼生活的能力,可谓眼不走空路,心不遗锱铢。这给定他大脑中诗意元素以丰沛储备和流量。而且是把书本上所学的和生活里所见、所思、所识的东西有机地混交为自己所需的提取元素。落定纸上,有自己的笃定和自信。
读者则想:不在倒春寒的突袭中和哮喘有一场不欢而散的邂逅,就很难把“寒冷和春天共同流浪”这种倒行逆施的句子不期而遇地撰写进自己的诗稿里。
看来年轻并不等于他的脑丘就埋不下深邃,相反倒是能量过剩与社会浮躁的不对称排异使他的思索无法进入净空无尘的广袤冥想。所以他如何埋头于生活的积累把自己的情感写进诗歌,然后再从厚重的生活积累中涅槃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写到独树一帜,就成了他和读者共同关注的焦点。
张元的本领在于不出手,就直接抓住眼球,然后无商量,又迅捷地鞭辟入里。让人感觉好句子是直面扑过来的。但不是他来抢夺你,而是你要抢夺时间一口气读下去。
车延高——(诗人、鲁迅文学奖诗歌奖获得者)
张元的诗歌写作打破了青年诗人创作中的常规性问题,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写作手法和写作角度,他的生活经历决定了诗歌的表达,诗歌表达又决定了诗歌的精神维度,诗歌的精神维度才真正决定了好诗的价值和意义,使得他的诗歌一出手就没有落于俗套,这点非常难得。
诗歌创作的本质是为了较稳定的文学发展倾向,而文本的优劣更大程度上在于传承,在这一过程中,就必须要有层出不穷,一代又一代的青年诗人去探索和发现,而张元已经做到了,他保证了现代汉诗的又一代青年探索性,为自己乃至整个华语诗坛都留下了重要的经验,供以集体探索。
新世纪以来的华文诗歌经历了很大的变革和运动,个人因为,现代新诗的写作极具个人性,但更具有普遍性和时代性,就如张元在诗歌中所表达的那样:“这个时代的声音有太多种,而我总是在喧嚣中害怕”,我必须相信张元的创作之路,肯定还要有一大段要走的路,但无论结果如何,他已经在诗歌中所表达的精神结构、生活体验、思维方式,将会成为学者们研究的又一新对象。
许登彦——(诗人、《绿风》诗刊资深编辑)
对于亲人和故乡的牵挂是张元诗歌的重要题材,从张元赤诚的诗句中,我始终感受到的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亲情和一种无法释怀的浓浓的乡愁,读来引人共鸣。“诗人的天性是还乡”所以乡愁题材占据了张元诗歌作品的精神高地。
张元很多诗句,我都能够流出了眼泪。我想起我流浪的青春,以及我在流浪的青春里对故乡郯城的思念。一个诗人是要有故乡的,没有故乡的诗人是短命的诗人。故乡是诗人一生也挖掘不完的宝藏,一个诗人,只要心系故乡,总能写出令人共鸣的高质量的诗篇,故乡之音最有诗意也最有灵性!现代诗歌的写作伦理和所涉及到的精神维度,是在直接的环境作用下产生的,张元的诗歌看似抒情的部分,其实恰恰是他对乡愁最佳纪录了的部分。
令人欣慰的是,张元的诗歌语言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色彩,世界在这个九零后诗人的眼里深邃多姿。“内心的愧疚,就如敦煌的黄沙铺天盖地,有风吹过时更加漫长。”类似于这种生动形象、具体可感的诗歌语言不是随便就能写出来的,那一定是经历了心灵的厚重打磨之后的精华。
读张元的诗,我的胸口还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作为诗人,张元是孤独的,因为他是一个有思想的诗人。孤独是诗人的灵魂,一个真正的诗人注定要与孤独为伴。我也相信张元会在诗歌的国度建立自己稳固的形态和文本的持久记忆。
任立——(诗人、《时代文学》执行主编)
1、花语:哈喽,张元好!你刚刚获得“首届中国青年诗人奖”——新锐奖,之前,曾多次荣获国内各大文学奖项,并出席文化部、共青团中央、中国作家协会等单位组织的“中华校园诗歌节”“中国诗人节”“海子诗歌节”“武汉诗歌节”等活动。对你来说,频频获得的奖项和荣誉是动力,还是压力,亦或是更高的期许?
张元:主持人老师好,很荣幸能够接受你的采访!其实,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每一次获奖于我而言都挺意外的,喜欢自己的作品被认可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又害怕这种“被认可”,会慢慢的变为一种压力,让我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我自己深有感触,在得到外界每一次的认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让我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在此之间,我会认真的对自己前一段时间里无论生活上、还是写作上的所作所为,尤其是所创作的作品进行“自我总结”和“自我批评”,同时又给自己制定下一阶段的计划和打算。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希望这些奖项一方面是我“动力”的同时,另一方面又会成为我的“压力”,我不想满足于现有的成绩,因为我还年轻,未来对自己还有更高的期待,但我又感恩现在,感恩这一路上帮助过自己的很多人。我相信只有心怀感恩,才能让我的未来走的更远。
2、花语: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作为一个20刚刚出头的在校大学生,你已在《诗刊》《当代》《作品》《飞天》《延河》《奔流》《诗选刊》《诗江南》《扬子江》《鸭绿江》《文艺报》等国内大刊连续发表组诗,成绩不俗,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最初写诗的动因是什么?
张元: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写作时间很早了,第一篇文章正式发表的时候自己只有8岁,但小时候的写作不具有持续性,更大程度上是“好奇心”的驱使,让我有意无意的写出了一些可能自己看来只能是“游戏”的文字。我早期一直是写小说为主,诗歌为辅;但自从上大学以后,受身边朋友的影响,写作中便以诗歌为主了。
至于写诗的动因,可能是,我一直都虔诚的认为诗歌可以记录生活的种种伪美与假善,将过往所有复杂的世事,给予一次最合理的解释,从而教会更多的人去珍惜生活的真实与可贵,至少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发现出最真实的自己。所以,我选择了用诗歌真实的记录自己的心声,随自己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感动,慢慢的文字融入了生活,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3、花语:文学圈有句话:出名要趁早,你这么年轻就已在江湖上晓有声名,对你个人的成长,你觉着是好,还是不好?你心中可有喜欢的诗人偶像?
张元:感谢主持人的赞赏和认可,其实我觉得声名于我既有好的部分,又有不好的的部分吧。好的是因为得到认可,可能会鼓励我的创作信心和创作热情,让我更加的对诗歌创作的前景首先“自我肯定”,这是一个媒体喧嚣的时代,我们没有理由拒绝在这个喧嚣中,外界的肯定和好评,这点很重要。
但另一方面,我又怕这种声名成为我的一种负担,久而久之的成为心理上的一个包袱,让我不敢像从前一样的,那么轻易就下笔去写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怕自己会有所顾虑,我一直很钟情于安静的生活,总觉得被认可后的快乐总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后是命理大片大片的空白,喜欢清新的文字,喜欢一些像晨露一样晶莹的作品,淡淡的韵味,真挚和娴静的思想也足以给人震撼。用文字把逝去的东西平静的记录下来,在孤独亦充满渴望的时刻仰望天堂,越来越觉得我是为了某些内心的需要在写东西,而一颗躁动的心永远无法去理解这些深刻而尖锐的疑问。
至于我的诗人偶像,我觉得——海子当之为愧,但并不是因为他的死,让我觉得伟大或者不朽,甚至,我一直都觉得海子当年的死太过于可惜,是中国诗歌届最大的损失之一。我喜欢他完全是因为他的作品,我有很多他的诗集,几乎每家出版社的都有,哪怕诗集永远是重复的,但这对我都不重要,海子的很多经典名篇,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亚洲铜》、《祖国》我都能背诵如流,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像我的偶像表达一种敬意。
4、花语:介绍下你已出版的多部个人作品!
张元:因为父母支持、以及我叔叔赞助的原因,我出版了七部作品,但却没有一本是诗集,大多是一些个人作品合集,或者长篇小说。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年龄关系,随笔和散文类的东西会相对多一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接触诗歌较晚,没有那么多满意的作品去出版,但更重要的原因,我想是诗歌在我心中的分量是要高于其他文体的,我的第一部诗集正式出版的时候,里边的作品,每一首我都会自己亲自去选择敲定的,争取最大程度的满意,甚至是完美。
5、花语:对我来说写诗意味着出口,消解和缓慢的癒合,对你来说写诗意味着什么?
张元:记得一位著名诗人说过:“一个人选择了写诗,不是因为欲望,也并非诱惑,他仅仅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是的,对于我,对于我热爱的诗歌,这种声音若信仰般的真实。一种完全独吟式的写作,来自于心底深刻的怀疑和绝望,意味着没有信仰,没有灵魂,通向地狱的大门阴森的敞开,抛开来自于命里中注定的过往,脑海中时刻在警惕,狭隘的时空为追逐的渴望提供了丰富而强烈的原始动力,充分的追求,尽力的超越,发出内心的倾诉和呐喊。
写诗的过程本就是一场唤醒、一场怀念,一场价值取向诞生的过程,诗歌本身在发出一种信号,在召唤和它有缘的人。所以诗人在创作时就已经把自身的情感融入其中,将真实的内心感触,充分的挖掘出来,渗透到文字的灵魂中。我笃信没有积累,很多东西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即使会无缘无故的获得,但同样也会很容易的失去。
6、花语:一首诗你通常是一蹴而就再不修改,还是要经过初写、沉淀、打磨等几个阶段?你对好诗的界定是什么?
张元:可能是因为个人习惯原因吧,我写诗基本都是一蹴而就的,很少去进行二次的打磨和修改,每次,当写完一首诗的最后一个句号时,便会觉得这首诗与我的关系不大了。自此,它可以去选择自己存在的方式,去感受命理的无常和走入一个未知领域。在这个文学和商品一道被贴上镀金商标的时代,一首诗的诞生永远不足为奇。就如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一样,所以,我从没有打算去修改什么,而且始终坚信,自己的想法一直都会是正确的吧。
至于好诗的定义,这个我不敢轻易表达,因为直到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诗才能算得上“好诗”。
张元
7、花语:请列举你喜欢的十个诗人!
张元:我的写作受朦胧诗的影响较大,喜欢的诗人基本都与此有关,比如:海子、顾城、北岛、舒婷、杨炼、芒克等,还有一些港澳台诗人,如:余光中、郑愁予、洛夫、多多等。纯属个人爱好的喜欢,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些人名气大,类似于“追星式”的喜欢,而是这些诗人的作品,我都系统的阅读过,从文本角度出发的喜欢。
8、花语:你现就读于洛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大三,对于你正在选修的专业有何想法?有没想过以后去写电影剧本,直接与影视挂钩?
张元:我大学里的导师,也是一名很有才华的编剧,曾经参与过《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夜战金门》、《大解放》等系列剧本的创作。上大学后,他也曾单独和我聊过,关于剧本创作的事,导师那边有很多机会和平台可以供我尝试的。因为自己之前一直是写小说为主的,所以剧本创作对我并不是很难,相对于小说而言,剧本只是形式上和表达上、以及故事安排上略有不同而已,在导师的推荐下,我也曾尝试过剧本创作,由我主笔的网络剧《你是我的前世今生》,也曾被拍摄并上映,受到了公司和导演的赞赏。但我个人却并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想法,因为我的写作很大程度上,是随性的,是需要带着感情去写的,周期很漫长;而剧本的要求,恰恰是要为了拍摄而去写,并且写作周期都相当短暂,我不太擅长那种状态下去写,总感觉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但是,毕竟未来对我而言,还很漫长,也不排除毕业以后,会从事与影视相关的工作。当然目前仅仅只是设想而已。
9、花语:介绍下你正就读的洛阳师师范学院文学院,她给了你怎样的滋养?你爱你的学校吗?
张元:我一直觉得在我目前22年,人生无数次的选择与被选择中,所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在高考志愿填报的时候选择了洛阳师范学院,这所百年名校,改变了我人生原有的发展轨迹。
学校很重视在人文艺术方面有特长的学生,包括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我人生的第一本诗集《少年书》,所有费用、包括所有联系工作都是由学校承担,并出面帮我解决的,学校也很理解我的写作爱好,包括我每一次需要外出参加活动的时间协调、费用安排、补课安排等都考虑的特别到位,我一年在学校待的时间是在家时间的几倍,我特别享受自己在学校的每一天光阴,于我而言都是荣幸的。
张元
10、花语:听口音,你是西北人,大西北苍凉的空阔、西北人毫不掩饰的直接和质朴曾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请形容一下你的家乡和父老乡亲!(侧重乡土,民风,故乡)
张元:我的母亲是南方人,我的父亲是北方人,所以在我身上就同时具备了北方人粗狂和南方人细腻的两种性格,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自己的性格,当然也影响了我的诗歌创作。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我小时候其实在上海待了3年多,在北京待了1年多,在新疆待了2年多,在四川待了1年多,直到我上小学,才随父母一块到了甘肃的一个小县城里,后来又到了省会兰州,长大了以后,也是常年在外求学,所以我自己对于“西北”这个地理概念,并没有特别深的感触。但却能从我身边的老师、朋友、同学身上感受到那种西北人特有的热情,无论他们做什么事都习惯于家族式的“团结”,而且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都非常的勤劳,这点也是我在其他地方所未能感受到的。
11、花语:一个人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决定了他未来、宿命的部分走向,你相信命运吗?你的童年和少年是怎样的?
张元:受家里老人的影响,从小我就对佛教有很深的了解,我相信命运,并且也相信因果轮回。一个人在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经历,肯定是会影响到他的中老年时期,包括余生的宿命,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一个人的成功和挫折可能着眼于一个偶然的因素,或者因为一个重大的决定而改变一生,总是会抱怨上苍对“幸运儿”特别的眷顾,而后来却发现人生中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徒劳从天而降的,那些在别人看来的“幸运儿”为做某件事都已铺垫和积累了成千上万的力量,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可以轻而易举完成的,“幸运儿”经历的磨难和委屈一样也不比别人少。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几乎都是在漂泊中度过的,所以,我对“故乡”这个词的概念很模糊,我习惯在诗歌中写到“乡愁”,但我却始终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故乡”,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喜欢随遇而安的原因了,父母从小就教导我,要常怀感恩和隐忍之心,这样我才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有自己小小的一席立足之地。
12、花语:你已在洛阳生活三年,你最喜欢的洛阳,有着怎样的情境?
张元:这座城市于我有很特殊的感情,但却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了。这座城市让我有了一种“归属感”,在这座城市里,我不再像是其他城市里一样,计算着要离去的日期,相反,我却在努力的寻找,一种可以让我真正融入的方法,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精神上,我都想融入这座城市。
而且洛阳的文化底蕴很厚重,是典型的中原文化代表区,我所有的诗歌作品,包括截止到现在,对我而言一些很重要的作品,都是在洛阳写下的,我想一方面是由于城市文化底蕴的熏陶,另一方面是在我看来,我把自己真正的融入到了这座城市里。
13、花语:据我所知你已写作多年,你坚持的理由是什么?
张元:如果一定要为写作找一个的理由,我想,那就是为了纪念——至少,给自己留下一个可以回忆的理由。
我最早以作者的身份走入读者的视线,缘于当初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看到了《成功》杂志社的征文大赛公示,当时《成功》杂志社正主办一场青少年征文大赛,学校推荐我去参加了。
后来,直到走进比赛现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在参加比赛的五百多名选手中,我是唯一一名在校学生、年龄最小的参赛选手。可我却并没有因为自己年龄的关系就畏畏缩缩、妄自菲薄,相反是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那种好奇和敢于尝试的心态让我忘掉了当时所有的紧张和患得患失。结果,当《成功》杂志以整整三个版面为我作宣传时,我知道自己终于成功迈出了写作道路上的第一步。这么多年来,每次写作遇到困难,或者挫折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当年的这些故事,借此鼓励自己,不忘初心。
14、花语:“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是一位歌手的名言,作为青年诗人,你怎么看待诗和远方?
张元:我觉得只要有诗的地方就是远方,而远方一定就有诗。我的父亲一直都说在他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西藏,去那个传说中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亲自感受一下那种豁达与空阔。每次当他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在我看来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又高了一层,那种敢于幻想的憧憬,虽然暂时只是一个想法,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实现的。很多时候,我也会突然假象一场没有目的地流浪,与蓝天白云为伴去每一个想去的地方,没有终点。身体和灵魂虽总有一个在路上,可眼睛看得见的风景永远是最真实地。年轻的心就该去选择富有意义地生活,不能被安逸蒙蔽了心灵。也曾和父亲讨论过这个问题,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永远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可是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却很坚决,不容许有丝毫地怀疑。
经常能在生活中,听到周围人谈论梦想,那些梦想好像永远都年轻地发烫,虽一步之遥,可又总是到达不了。听过最多的话就是,梦想很大,得一直辛苦地追求,于是总有一天就可以到达,自此就可以过想象中的生活了。自己从未赞同过这种观点,因为我永远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只想走好我当下的每一步。并且始终坚信,会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15、花语:除了诗歌你还喜欢哪些艺术门类?在诗歌之外,你是怎样一个人?
张元:我喜欢安静的轻音乐和古典书画,身边只要有音乐会,不管多忙我都会跑去听的,而且每次都不会让自己失望,总能感受到美和自由。我的父亲收藏有很多书画,在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我也会一幅幅的打开来欣赏,那种感觉非笔墨所能言语。总体而言,我的爱好都以安静为主,我不太喜欢那种闹腾的感觉,这个时代的喧嚣偶尔也会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生活很随意,随意到在别人看来是一种任性,我可以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去酒吧喝的烂醉,然后乘坐出租车在城市里莫无目的的转悠,最后在黄昏时清醒,在晚上做一些别人看来疯狂的事。自我评价自己就是一个性格复杂的孩子,很多时候都在做一些在别人看来无聊的事。
16、花语:你和父母关系怎样,在你看来何为孝?
张元:我和父母的关系,更大程度上像是一种朋友关系,这些年无论我计划做什么事,或者我已经在做某件事的时候,我都会和他们商量,有时候父母也会帮我出谋划策拿主意,但很少,甚至几乎就没有得到过反对的意见。
我的父母都是他们那个年代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性格、行为、为人处世等都非常开放,接受能力都非常强,他们不希望我完成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孝道”,比如“父母在,不远游”之类的,而是,他们非常希望我能趁我年轻,去做所有我想做的事,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父亲是个十分温和,话非常少的一个人,但他当年送我来上大学时,临走时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有狗熊才喜欢呆在家里”对我的影响力非常大,父母总是会为我的成功点赞,也会在我失败的时候给予温暖的怀抱。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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