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会

作者: 2016年11月15日14:43 浏览:718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咖啡屋。座无虚席。闻风而来的
人们或站或坐。黑色话筒像破旧的自来水管,
滴答滴答着主持人的声音。
作为礼貌,也是向女权主义者致敬,
我挪出位子,逸出众人的视线……

黄色的指针略带讥讽地移动,
借助空间刻录时间,
默读桌椅的撞击和衣裙的窸窣。
我目空一切,等待……
今夜,只为一个人存在!

她的嗓音开始清点沙粒,我
从一本书中走出,推开玻璃门,快步
闯进了她的第三节,恰好踩中
弯曲的韵脚――这决非某种刻意营造的
巧合,却有命运的分量。

沉默像一盏灯,葡伏在她的脚下,
惊诧于人性的节奏,聆听
余下的诗节在空气里
流淌。置身灯光不到的黑暗,
我的傲慢穿越黄昏、烟圈和啤酒的泡沫,
去证实一个女人的的美。

她的微笑,挤过裸露的手臂,
拂过我的脸颊,仿佛是一种赞许。
起身,递来一杯茶水,像高举
沙漠里的圣杯,小小的涟漪
荡漾着绿色的谦卑,惟有
这小小的谦卑才配得上
――黑衣女子秘密隆起的鬓发。

 “当我们老了”,临近终场……
在一个衰老的时代,我们――
是的,我们――正在消费着叶芝,
把年轻的妄想症吸附在数码的机械上,
毛德·岗,一个美丽的名字,
早已蜕变成寄生的政治,
龙沙赞美过的纺车摇摇欲坠,
猩红的嘴唇咀嚼着口香糖,阴险地
嘲笑着白发的星星。

就这样,在后现代叙述的非高潮中,
我闯进了她的第三节,
一首诗的心脏,柔软的纯粹――
由外向内的转折。
走过沙漠,她将朗诵“死者
――没有永垂不朽”,
作为骆驼的注解,沙粒的日期模糊,
而我还想再一次饶舌:
不朽是存在的,它就在生命的根部,
就如同水,作为活着的
词根而存在。

2005.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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