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就在那上面
在旋起了风的那瓦楞之上
在那作弄得树叶不能再窘困的树梢上
或许，在那凌霄之上
更或许，在我抬起的
已经让尘埃批阅多次的
皮鞋的方头上
曾经多么时尚的方头啊

你，你就在那上面看着我
直勾勾的，一点也不容我躲闪
你要看我
看我脚抬有多高，往左
还是往右
还跺得去跺不去灰尘

你要看我
身体旋转是多少度
衣襟还能不能带动一天的花笑
有没有打湿三两滴晨露，能不能
卷起振奋的风，那里头有过的
淡淡的荷尔蒙味道，曾染得
一旁女子低头时，藏不住
两颊绯红

你不怕酸累
你没有椎间盘突出，因为
你的脊柱是阳光无数的环圈
山脉与河流为你滋润
你的心是生出万千气息和天籁的地方
你很强调自然
你就这样坚持
绿时便绿，红时即红，蓝时则蓝，黄时随黄
要白就雪白，晶莹剔透

我甘愿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