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开始微黄
傍晚，鹰的目光将天空划开一道伤口
月亮滑了出来
蚯蚓躲进地下城
避开一场空难
我只是旁观的过路者

伐木匠让地平线矮了又矮
灌浆工把白云关进室内
让城市一环内的天空一贫如洗
而我，只能跺跺脚，任烟雾在空中飘扬
对于一个赶路者，我不该关注太多
比如，叶子落于头上
是风的事
毕竟，我路过了螳螂，路过了蝉，路过了黄雀的虎视眈眈
路过共和国地豪饮与疾痛
路过了我摇摇欲坠的父亲、母亲
抖一抖行囊，接过十五年餐风露宿的账单
写着霜降或、谷雨

国之山河，没有我的足迹
我的行踪隐藏在月光下
让北斗星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