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缄默物体等着我们 剥离出幽闭其中的呼救声 湖水说不 遂有涟漪 这远非一个假设:当我 跑步至湖边 湖水刚刚形成 当我攀至山顶,在磨得 皮开肉绽的鞋底 六和塔刚刚建成 在塔顶闲坐了几分钟 直射的光线让人恍惚 这恍惚不可说 这一眼望去的水浊舟孤不可说 这一身迟来的大汗不可说 这芭蕉叶上的 漫长空白不可说 我的出现 像宁静江面突然伸出一只手 摇几下就 永远地消失了 这只手不可说 这由即兴物象强制压缩而成的 诗的身体不可说 一切语言尽可废去,在 语言的无限弹性把我的 无数具身体从这一瞬间打捞出来的 生死两茫茫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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