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上帝之脚误落的地方
一群鸟衔着另一群鸟的慌乱
飞去。一瞬间的仓惶并不羞耻
没有故意犯错，便无须害怕惩罚

惊狂之后应是——安息
安息在下午两点三十分 秒针的
肃穆里。三十年的爱情安息在怀里
新生命的呼吸安息在母亲的双乳间

还有无数个没来得及返乡的思念
安息在老宅的废墟。断砖，残瓦
记不清抚慰过几代人的梦
如今，都安息在盐阜大地的梦里

天上偶尔飘过些微云
看，他们在那里——
那是上帝带他们去做了一次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