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秋风走过的稻田


 

秋风已经走过稻田了吧

我在他乡的感觉

今晚，南风一定转过身子

仿佛大地给了它足够的勇气

不断靠近的冷，让叶开始锁紧水份

甚至连急急忙忙南飞的大雁也慌不择路

龙卷风般直冲向南

 

这之前，我爱过夏天和夏天里喧闹的土地

爱包谷的淳朴和水流的奔腾

爱大地那些细小的孢子迅速的生长

也爱白露把最后一次的水珠，凝结成颗粒状的冰霜

 

我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地下的父母。这么丰硕的季节

我只把我瘦弱的心情，合着诗歌的契子

当成献给她们的一份丰腴

 

l 秋风让我卑微成一穗稻谷的样子

 

稻谷是什么样子？在我挥动镰刀割它的时候

水田里的稻子兀自低着比我还弯曲的头

我知道让它爱我，是毕竟要在我使劲挥汗如雨的季节

漫山的叶子已经枯黄

我尽力让自己的身体低过田埂

这样弯着，我比它更像的一棵稻穗

 

我就要弯成一颗晶莹的稻种

它对尘世的热爱，对人类的悯善

而这些，在故乡的秋天

一个依旧有着处女般内心的女子

仿佛就是在和秋天谈情说爱

或许没有人知道，她也不需要说出

 

这是多么美好的开始。我挥舞着镰刀

和一地的水稻，说着关于爹娘

关于土地和稻谷。关于一个女人和她的爱

 

l 秋风里的密码

 

我还没来得急爱你，就已经深陷

那些褶皱的部分，正像我咬紧的牙印

一不留心，就深成优伤的蓝

 

我们说到爱，在夜里。说到庄稼的某些细节

说到成长和迷惑。说到河流

总会在最深的幽谷寻找方向

 

就像有些假象，保留才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