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外六首）
文／茅屋寒士

在东边大洋中积蓄，裹挟起大洋中的水
在天空形成一把屠龙刀
登陆，北伐
砍掉今年炎热的长尾巴，长辫子

那些被刀风扑倒的，连根拔起来的
给它扶正
和那些被刀光断腕的，来年粗壮了，会是这边天空的盾牌
那些被摧被拉，枯萎的，腐朽的
给它们敬礼，搬走。“天气凉了，莫当道。”


◆背景


去抖音涂鸦一首小诗
写晚清三大猛人中的袁大头

一说他死于大儿子的撺掇，改元洪宪
二说这个操练新兵起家的害怕西医
——不做手术，喝中药

三说有我来问：配音乐，选北洋国歌《卿云歌》
还是曲牌《朝天子》



◆误会


共和。“叮呤当啷……”
小侍卫看到榻上的一只大蛤蟆
一骨碌坐了起来的大总统
“你是、是是是一个，大、大大大……”他吞吞吐吐，“金龙！”
茶撒了一地。茶杯是名窑的瓷器，贵比黄金
“金龙”没责罚他，晃了晃大脑袋，嘴角不经意一翘

改元洪宪。“叮呤当啷……”
China，最大瓷器，贵比天下
榻上的人再也没能一骨碌坐起来。长叹一声
“他误了我！”


◆雨后南京路


一片泽国
路边的巴洛克与文艺复兴主义建筑刹不住车
纷纷栽倒下去。一河五彩缤纷

一个打着黑色洋伞、身着黑色上衣黑色短裙的洁白大长腿，飘然若仙，蜻蜓点水
原来是大魔法师呀！她一步步用脚给水面勾上一层玻璃芡

我双手围做喇叭向她大声呼喊，怕被她封印
她回首，朝路旁微微一颌首

一排西式楼宇全部还矗立在原来的位置
原来水里岸上有两条十里洋场



◆月劫


今晚的月亮，比往常登上夜空亮相的时间早
昨夜贝碧嘉发动一场破袭战
许多的树、路灯杆，折了，倒了
风雨给她就是一个通宵得摩擦
她没有颓废，哭天喊地
这时候她就从容出镜。磨砺和洗礼
使她更圆，更亮了
赏月人举起手机，拍出太阳的光芒来


◆老方子


展开读第一个字，鼻子里就塞满了浓浓的草根树皮味
闹伤寒。大毛二毛三毛往井里投毒

大师兄二师兄开坛，刀枪不入
黄莲圣母会飞

大师兄二师兄的辫子咔嚓掉了，黄莲圣母放天足了
基因强大。脑子里的辫子过了一百年也没咔嚓掉

闹SARS。又双叒叕是大毛二毛三毛投毒
老方子重现江湖，满血复活了


◆一个缠头大胡子和三个蒙面罩袍的对话


绿袍：爸爸，我要去读书
好好在家呆着，不读书是“弘扬美德”，11岁你就可以嫁人了

黑袍：夫君，我要去工作
好好在家呆着，“女人外面赚钱是不干净的”，“预防邪恶”

白袍：儿子，我要去看病
哎呀妈妈，妈妈，没有女医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