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天空没有边界
鸟儿也只在自己的天空飞翔
比如鱼鹰，它们的领空
在水草丰茂、鱼类繁多的水乡
比如南渡北归的大雁
无论队形如何变化，头雁如何替换
太阳和地磁场始终在为它们导航
比如喜鹊，欢喜雌雄同巢
惯于在旷野和田间觅食
却不愿插翅荒漠草原
又比如火烈鸟，善于社交
却严格遵循一夫一妻制
不会乱了伦理纲常

我仰慕一些鸟类
比如雪鸮、秃鹰、蓑羽鹤
它们在严寒和高原地带
振羽高飞，向死而生
即使坠落，也要涅槃，化身图腾

清晨，我常常被一些鸟儿吵醒
那是我难得的梦乡时刻
这些不识时务的鸟儿啊
它们在属于自己的领空
为生计或情事而呼朋引伴
我能责怪它们吗
看来，鸟儿是最能赶早的
它们在被嫌弃中点醒别人别鸟
然后，路上响起了扫地的声音
垃圾清运的声音
引车卖浆的声音……

有时候，有些鸟儿会突破领空或禁区
与神灵会合
而更多的时候
鸟儿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飞翔
就像我的祖先、父辈一样
一辈子辛勤地耕作
不曾离开过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