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处了结过半的空寂，在明眼处
盛水的纸杯在火焰上   一个孩子睡去
这落伍的仪式从四方渗透过来
爬在窗外的猫，湿身贴着秋草，眼珠
滚动着暗蓝，起火一刻
在我的胸前，成为某种祈愿的
枯干的鱼目谦卑地看山
仿佛用细细的针管注进山里的水
连同坠落的星子留下一抹痕迹
这是一种带泪的驱赶——
如剥离出一个秋天里纯色的寒，不同于秋
那只落荒而逃的猫去哪里呢？
赐予我的，仅是体内的一次闪电   
在雷声中，悉知了雨的后事
我所要归还的，是不同与此的
一沉到底的经年，无声无色   无响无答 
什么样的雨才能击碎窗子
拿起石头便想起
比石头更软的
比石头更硬的
从震碎的石头内部逃逸而出的
一片坚固的黑暗涌出了大江大河
笑着泪流的拾荒者，拾起月光如水
秋天的最后一晚
出卖了随波逐流的叶子
所有爱过的，满目疮痍而真如铁甲
锈蚀的快片，脱落得柔情万种
不如当木棉在风雨中燃起
湿漉漉的灰烬，缓缓升空的余烟——
混着一片白色的疼痛，被如江水般痛饮的
在天边自乐，被弃的万马奔来，蹄印变浅
这点火的诱因——
是今夜无眠，是今夜死去，是太阳下的遮羞自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