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起稻子时 我还有半张笑脸
我们把谷物堆成三角 像机关算尽的不尽然
嫩年的一股血脉 喝不尽的牛奶必须飘空才能还原青春
你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肩膀上那只永不离弃的八哥
你说午夜的河上 赤裸的歌者与黑水共舞
我唯一能做的 仓库眼上一挺机关枪
那些卑微而贫穷的起了水泡的粮食
八哥不会跳舞
不让它饿死
不让它吃饱了却发出不正常的尖叫
不让它在我们的爱中无力地睡了
亲爱的,时至今日,你说起稻子时 我依然会有半张笑脸
这多么像狐狸露出了尾巴———
在深冬的原野上 我们压着各自的雪白 是比黑云沉的
抱不动的钢铁 它只能锈死
点不燃的柴堆 它只能被丢到谷底
爱不了的你 不幸地吃完满山雪白
我多么想代替你 出卖所有的白云
春天遗弃的木棉花 它终于烧起来了
远空升起白雾 白色的福气和疼痛
在我们的记忆里显得抽象而不能下笔
不能按下快门
不能把它说给哭泣的你
我最害怕你哭了 像一捆黑铁丝融成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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