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突觉粤语有种酱黄瓜的味道,一点甜
加一点点的咸。被稀释的酱色像黄昏,借助一点时间
将瓜皮料峭的绿缓缓揉皱
如今我们似乎都能够顺利地,自成年无缝衔接到童年
再瞬间转换回来。五月的海风与艳阳漫不经心地交替着
我们差一点就不知道
被浪潮不断拍打的沙滩,这个季节
小花甲像许多灵巧的念头,抓一把沙就翻出一个
但那种无声的躲藏,更像是低语在汹涌的海风中
以一两字承载着更多秘密的泄露,或者
仅仅是误解
我猜想,这个地方的风大概总也不至于
将人吹到寒冬里去。于是事情就这样
在其他三个季节里翻来覆去了下去
一些人短兵相接,一些人各自安好
本地语言似春末落红,在耳边簌簌、簌簌着——
就被风席卷而去。足量的宁静跨过阳台
拂过白纱帘,在各个角落蛰伏起来
被带上岸的海水在柔软而果决的风中很快就干了
人们总是突然就跌进新一轮的沉默里
像迅速结好的痂,一伸手就扣掉了
很干净,并且不用在心底,下什么默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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