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界需要构建百花齐放统一比拼的大环境
作者:李光维 2019年03月18日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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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诗界的繁荣有目共睹,同时诗界的乱象和荒诞也显而易见。
何为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赞同的看法是,所谓诗就是能够撩拨情弦思向,给人以某种心惊魄动、肉感趾觉的美感、快感、灵感和感悟的分行文字。前面是内容和本质的要求,分行是形式和现象的概括。豪无此内容和本质特征而只有分行形式和现象的,则只能说是名为诗,实为垃圾。
诗本质上就是:“可致心惊魄动之短文,能使肉感趾觉之精字,富含美悦刺激之妙篇,蕴藏灵悟启迪之杰作”。被誉为“最杰出的文学家”和“二十世纪后半叶最重要的美国诗人”沃伦,关于“肉体的感受是诗歌的意义”,“肌肉的运动是怎样一直传到脚趾”,以及似乎是说诗是肉体可以理解的符号和声音之论,是值得我们认可的。
综观诗的形式,千姿百态。但万变不能离其宗。确立这一准绳,打破现代诗和古体诗的界限,不再分类设奖,坚持统一比拼,至关重要。
古体诗的形式美,有的时候确实有助于给人以心惊魄动、肉感趾觉之感,这样的当然要肯定。但也有不少显露出了出因文害义、单调乏味之感,这样的理当抛弃。对此,我开始的认识是可遇不可求,现在觉得讲可遇可求不苛求更妥。有意去求是可以的,但决不能苛求。必须有正确的得失考量,需要有综合性的统一准绳去衡度。
我认为,抛格律复古风,应该是继承优秀传统的正途,倡新诗才是与时俱进。这符合哲学上否定之否定之规律,也符合从古风到唐诗宋词元曲再到新诗的历史演变趋势。
有一点,我必须再一次明确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这就是新写诗词还用平水韵或词林正韵的迂腐做法。这有点像倡导我们现在用甲骨文表达。如果说有区别,也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区别。坦白地说,每当我看到还有人用平水韵或词林正韵写诗词,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曾在我的相声段子《学诗》中讽刺过此举如同照顾”死人”读诗。更无法理解的是,用新韵需要注明,用平水韵或词林正韵反倒无需注明。在我看来,根本就应该摒弃用平水韵或词林正韵新写诗词,实在要用,该注明的也是平水韵或词林正韵而不是新韵。如果这方面都无法突破,是根本谈不上什么与时俱进的。用平水韵或词林正韵还不注明,某种程度上是与语言文字法唱反调,是违背语言文字法精神的。
数年前,叶延滨先生的一个诗人面对面专场讲座中,有人在提问环节时提到:南京大学有一个讲唐宋诗歌的教授,在讲座的时候说他自己不写诗,也要求别人不要写诗了,因为写不赢古人。比如看见月亮思念故乡的话,李白、苏东坡已经写得那么好了,你只要背一遍就行了。所以会如此,就与迷失诗宗、不思创新有关。还是那么机械老套地去写诗,可能真的不如不写。
古诗的陈腐令我反胃,新诗的虚妄也使我难安。本来新诗突破古诗词的束缚是历史性的进步,写诗一定程度上突破情理和逻辑也不框外。但如果无底限地把撕裂情理和逻辑当做技巧,我就只能说是一种不可理喻了。
在我眼里,看不懂的诗是废物,没有思想的诗是垃圾,冗长的诗是懒婆娘的裹足带。诗不能是无逻辑的呓语,诗也不能是无病的呻吟 诗还不能是明显俗气的美景快照。
诗界是充满个性的一个群体。同样一首诗,有人认为是充满诗意的上等诗,有人认为是醉态病态俗态垃圾诗。有的把思想性摆第一,有的把情景放首位。诗界经常出现的鸡言对鸭语的现象。我曾写过一首《诗界是鸡鸭同圈的世界》的诗表达这个意思。内容如下:
诗界是鸡鸭同圈的世界
无论是鸡对鸭讲
还是鸭对鸡讲
都是鸡言对鸭语
鸡为自己生出鸡蛋而鸣
鸭为自己生出鸭蛋而叫
总觉得自己是凤凰
不曾想 这些蛋
基本上都会变成人类不忍再看的屎
这首诗最后的结语有点过,但对于互为敌视到不能同语的,很难摆脱这样的结局。这种鸡鸭同圈局面的形成,就是因为缺少统一准绳的统领。有了统一的准绳,好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
为了有效促进百花齐放、统一比拼的局面形成,我认为,各级诗歌学会、诗词学会、散文诗学会等应该合并统一起来。如今这种机构分立,人员分聚的局面应该扭转。民间诗社可以五花八门,全国性和区域性的诗类学会不应该四分五裂。我发现一些诗人既是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又是中华诗词协会会员,这也表明了合并的必要。合并以后,可以减少相应的浪费,方便异类的交流,对于诗的健康发展也是极其重要的。
诗的方向绝不是诗人群体内部的事。在文盲渐渐远去和社会节奏日趋加快的当下,诗将会是全体民众的事。人人都曾学过诗,人人也将都读诗,相应的人人也都应该有发言权。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希望诗界精英,能够致力于构建百花齐放、统一比拼的大环境,为诗的新生和光大做出伟大贡献!
(新时代诗歌大讨论,《光明日报》《文艺报》《诗刊》联合征文应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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