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诗歌队伍,除了汉族诗人,还有黎族诗人,这使得海南诗歌在文本的表达方式上具有多样性和丰富性。各种声音,各种表达,各种风格共存,这就拓展了走进生活现场和灵魂深处的途径。不可否认,地处天涯海角的海南黎族诗人由于生于斯、长于斯,他们的作品对于构建海南本土文化有一种自觉意识。他们的作品大多数对海南自然风光、各地风物、家乡历史文化抒发内心自豪感和热爱之情,作品大多数没有玄奥之言、颓靡之词,基本上来自热气腾腾的生活,散发出泥土的芬芳。
在海南黎族诗人中,李其文、唐鸿南、高照清、胡天曙、郑朝能(金戈)等已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但今天我们不妨把目光更多地投向另外几位黎族诗人,他们是近年来在诗歌创作上较为活跃的黎族青年诗人,是黎族诗歌的未来和希望。
一
曾祥理,笔名:海歌,生于海南省陵水县,自初中起喜爱诗歌,曾就读于重庆人文科技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
曾祥理诗歌的特点是语言朴素、本真,让人不自觉地想到这个远离五指山的黎族孩子赴重庆读书,黎族文化与内地文化在他心底里碰撞,产生了沉静深厚的分量,这让他的诗歌充满了生命气场,热情而质朴。他在《飞鸟》一诗中写到:
不属于岛屿盘旋的飞鸟,
始终寻找靠岸的纬度。
游船是我安眠的摇篮
海岸点燃的香烟,
洞穿黑夜对海平面的封锁。
思念转舵北纬11度,
登港北纬29.5的方向。
夜像蟒蛇吞噬整个都市,
摇曳着枯木上结满的明星,
拼凑成赠与恋人的情诗。
不属于盘旋岛屿的飞鸟,
炊烟从陵水角升起。
饮农家的米酒和腌鸡,
八方桌上说起北纬29.5的姑娘。
她典型的南方女子模样,
腼腆开朗又带着惆怅。
车票与机票往返她乡,
犹如飞鸟春秋般迁徙流转。
诗歌表现了诗人真挚的情感,热爱生活的本质。诗人热爱美好的生活,当然也包括热爱诗中所描述的“北纬29.5的姑娘”,“她典型的南方女子模样/腼腆开朗又带着惆怅”,这样的诗句让我不由自主想到《雨巷》中“一个结着愁怨的姑娘/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她有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姑娘。”
诗歌的魅力来源于修辞的运用、意象的生发、词语的组织,但有时候口语化的表达也可以产生诗意之美。《冬》颇得中国传统诗歌的美学真谛。这首诗表现的不是作者熟悉的五指山地区,而是内地,比如诗中的“冰河”、“冰雪”,海南四季如春,这得益于他有内地读书的经历。《冬》给人的感觉不是冷的,而是向上的,有活力和温暖人心的,具有自觉关注生命的风范。
《冬》
沉默吧!冬的战歌已经敲响,
晚霞零碎成枫叶,
吞噬冰河上积攒的萤火。
列车从铁轨并入山谷,
搅落松动的冰雪。
冬像疲倦的拾荒者,
收集枫叶留给春天的预言。
逝去吧!倘若你是诗人,
湖泊折射黑夜的眼睛,
孤寂是你的墓地,
寒冷的都市都在读诗,
冬天睡在躺椅上,
等待春天跌进梦里。
从曾祥理的诗歌里,我们看到了他的内心世界,这是他给自己画的自画像。“冬像疲倦的拾荒者/收集枫叶留给春天的预言”,“寒冷的都市都在读诗/冬天睡在躺椅上/等待春天跌进梦里。”这让我看到了诗人多愁善感的一面。显而易见,曾祥理在诗中表现了对春天的渴望。
曾祥理的诗歌语言和意象到位贴切。《冬》表面上写的是冬天,但关注的却是春天。我们的生命中免不了会遇到冬天,但要善于对抗生命中的冬天,春天终究会降临。诗人似乎在告诫我们:不要迷失在人生的冬季啊!
二
黄东,笔名城深。海南省乐东县人,90后,黎族。现为海南大学电子科学与技术专业学生。
黄东在组诗《在尖峰岭下》中写到尖峰岭的清晨、黎韵小调、袅袅炊烟、黎家茅屋、劳作的乡亲、父亲宽厚的脊梁、童年的时光……这些,都成为他抒情感怀的对象。在《村寨的脸庞》中,他深情地写道:“树梢的倾听下/悠扬的黎韵小调阵阵传来/几许人家错落袅袅炊烟,缓缓地爬上了茅屋/初阳,刚挂上了半山腰/羞涩了村寨的脸庞……夏季雨季繁多,习惯坐在屋前的我/静坐眺望,夹裹着稻田的清香。”正是这种平凡的诗意让庸常的乡村生活变得灵动起来。请看诗歌《在尖峰岭下》:
我不禁打起雨伞,奔跑
映入我眼帘的
一杆杆的稻穗挂满了硕果
它们弯腰的间隙
灿烂的笑容,悄悄地
晕开了道路旁的繁花
像知了在树上编织的梦
花苞微张破裂的声响
正在向世界问好
而常年薄雾萦绕的尖峰岭
身处山中,却不识山面
山涧顺淌而下的
便是一览无遗的小镇
蜿蜒连绵不断的山脉
好似父亲那般宽厚的脊梁
背起了我整个童年时光
可以看出,黄东的诗歌风格自然平和,作品可感受可触摸,给我们呈现了一幅黎族乡村风俗图景。这些诗大多明快而不乏奇思,反映了诗人内心的单纯与澄明。再看看他的《雁南归》:
翻开,许久未动的笔记
吹开了布满沟壑的时光
拨通电话便让遥远的茅草屋拉近眼前
我听见在榄仁树前
弓着腰正在劈柴的父亲
汗水,滴落在枯干的双手
化不开的粗糙痕迹
用岁月揾走了青丝
让白雪永远驻留在他的双鬓
双眸,在柔软的时光中
依稀亮的发烫
通过翻开许久未动的笔记,“我听见在榄仁树前/弓着腰正在劈柴的父亲/汗水,滴落在枯干的双手/化不开的粗糙痕迹”。黄东的诗歌表明,故乡的父老乡亲、一草一木,都应该有他的人文关照,心灵对话。这些诗句不矫情,不做作,深情、自然,具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
诗歌是最真实最灵动的心灵之声。“用岁月揾走了青丝/让白雪永远驻留在他的双鬓/双眸,在柔软的时光中/依稀亮的发烫。”透过这些诗句,我们看到一颗沧桑而透明的心,深情与洒脱的抒写在字里行间。
三
李星青 ,女 ,黎族 90 后诗人,作品散见于《椰城》、《海南民族》等杂志。她是海南黎族为数不多有才气的青年女诗人,假以时日,她必将以自己的方式在海南诗坛绽放。
李星青是一位普通的黎族女子,但她创作的诗歌却不普通。无论多么普通、凡俗的事物,在李星青的诗歌中都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她丰富的想象力、充满活力的诗句使得她的诗歌闪亮起来。
《在一个春天的早晨》的组诗中,李星青是这样写故乡老牛的:“那些被草吃掉的老牛/只剩下一堆白骨/和山上的祖先一起/以青山河流为伴”。“出生地是剪不断的脐带/烙印留在血管里/和我们的血液一起流向心脏/山的那边/无处安放的灵魂/在午夜一起彷徨/只有在梦中/有那条弯曲的小径渐渐清晰/通往家的方向。” 故乡对于许多人已经是一个沉重、严肃的话题,李星青用她的诗与世界促膝低语,值得回味。
《归来吧!少年》
沿着弯曲的小径
在日落之前找到家的方向
是炊烟熏黑的那间茅屋
是挂着镰刀、草帽或者上了锁的门口
一朵朵狗尾巴草
在夕阳下良久伫立
等待那个贪玩的少年
挂弯了腰
和田里插秧的阿妈一样的弧度
没有人在意路边
母牛拉出一条条的粪便
新鲜又熟悉
我的鼻息早已嗅出那是20年前的味道
眼睛却再也寻不到那头熟悉的
老牛
李星青的诗歌语言透露着一种单纯、干净,却又不时流露出一种悲悯的情怀。《归来吧!少年》让我想起雨果在自己的诗集《光与影集》序中说过的一段话:“诗人有两只眼睛,其一注视人类,其一注视大自然。他的前一只眼叫做观察,后一只成为想象。从这始终注视着这双重对象的双重目光中,诗人的脑海深处产生了单一而复杂、简单而复合的灵感。”
“一朵朵狗尾巴草/在夕阳下良久伫立/等待那个贪玩的少年/挂弯了腰/和田里插秧的阿妈一样的弧度。”李星青的诗是在世俗平凡的生活中去寻找艺术的本源。她的诗语感非常好,诗中散发着一种自然的韵味。
《和老牛一起》
追逐朝阳
沾上清晨草尖的露水
书包掉了
弹珠也掉了
把童年的回忆统统抖落
像阿黑哥一样
追逐梅花鹿的脚步
从五指山到鹿回头
从古藤莽林到海浪礁石
奋不顾身的奔跑
只为惊鸿一瞥地
回眸
诗人是一群情感丰富的人,真诚的人,善良的人,热爱生活的人,内心敏感的人,思想活跃的人。从李星青诗歌中可以看出,她依然保持那份童真的心和真善美的信念。
好的诗歌最起码是情感真诚的作品,对灵魂有所触动的作品,就是能让人产生共鸣,打动人心或者让人产生美感、力量、惊喜和启迪。但如何能做到?在我看来,用最真挚的情感,表现最朴素的生活,从小处细处入手,才能打动人。而要捕捉生活中感人的元素,除了天赋,还必须有一颗善良的、敏感的、真诚的心。为什么两个人同样走过十字路口,一个会有感慨并写出诗文,而另一位却无动于衷?所以说,诗人天生是善良的、敏感的、真诚的。你必须热爱生活,生活才爱你;你必须热爱读者,读者才爱你!
李星青的诗歌朴实、接地气、诚恳、舒展自由,表现出一个善良的诗人对自由和纯净生活的向往。
四
李枕威简历不详,我只知道他是一位黎族青年诗人。读了他的诗歌,我想,他的人应该像他的诗歌一样,聪明而灵秀。
李枕威的诗歌在不经意间展示出他的语言智慧,他的诗里有较多的多元性思维,诗歌语言具有张力。李枕威在他诗歌中掺入了复杂的情感,他不仅仅表现单纯美好的生活,而且呈现了更多现实的艺术元素,充满温情和感动。比如《来年还会有》:
城里的人,总说喜欢秋天丰收的感觉
但我只看见汗水洒向旷野,流淌
倒下的秸秆,又站了起来,与太阳触碰
那些拱起来的背,形成一座座桥
孩子背起包囊,从这走了出去
那些低垂的眼睛,在来年二月,还会长出稻苗
别再说那金灿灿的稻田了,来年还会有的!
读这首诗,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海子,那种美妙油然而生。《来年还会有》昂扬、明快,给人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你看这浪漫、柔美的诗句:“我只看见汗水洒向旷野,流淌/倒下的秸秆,又站了起来,与太阳触碰”,“孩子背起包囊,从这走了出去/那些低垂的眼睛,在来年二月,还会长出稻苗”。我猜想李枕威一定是一位90后,阳光、自由、健康和透明应该是他们这一代人的整体性格特征和人格魅力。
《来年还会有》让我看到的是暖色调的世界、暖色调的人生。这表明,90后是阳光的一代,即使是面对世界的不幸和苦难,他们也不会胆怯和逃避,就像这首诗的末尾所写:“那些低垂的眼睛,在来年二月,还会长出稻苗。”“别再说那金灿灿的稻田了,来年还会有的!”相比较而言,作为独生子女的90后这一代人,拥有更为健全的人格。
李枕威的《稻草人》是值得赞许的。这首诗站在独立的个体生命的角度,以“稻草人”这个意像,表达了对生命和世界的真实感悟,显示了不同寻常的人性和理性。饱含着对于个体生命存在的精神关注和理解。《稻草人》:
那些漂泊的灵魂
在黎明以后
便有了归宿之地
在阳光的问候下
它记住了稻谷的请求
慢慢地舒展双手
捕捉风的语言
夜里,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穿越了山峰
走遍了城市
几年过去了
它回到了这里
看望那些秸秆
一些野草向它聚拢
它便成为唯一的教授
我喜欢这种诗风明朗、贴近生活、表达简洁、有生命力量的短诗。简单来说就是富有感染力的诗歌,能打动我的诗歌。这样才能拉近诗歌与读者的距离,让读者在诗歌中认识尘世的真相,并能从中真正得到审美的愉悦和有益的启迪。
诗歌的语言不是一种理性的、冷冰冰的语言,而是一种内心体验的语言、感性的语言。所以说诗人必须有一颗童心,保持心地的纯良。诗歌来自于大地,来自于天赋,来自于心灵,不完全来自于知识,它是“心灵之光、智慧之光,是第一性的”(于坚语)。诗歌就像山里面清亮的小溪,纯净,没有杂质,但当它流到大海了,就不再有当初的纯净了,就不再是小溪了。诗歌就是要保持情感的纯真,甚至是神性。
五
以前也读过刘圣贺的一些诗。他的诗倾向于描写一些宏大的意象,诸如星星、电火、祖先、太阳、大地等等,这是他作为一个黎族汉子独特艺术感受所引发的诗意。他从五指山感悟到了自己生命的呈现方式,明白自己的灵魂和躯体都会和这一片土地发生密不可分的关系,生命个体和自然之间用诗歌架起了一座桥梁。我在读他的组诗《所思: 黎母山下》刹那间可以感受到诗人的心跳。《旷野上:合亩》是其中的一首:
耳畔传来汹涌的水声
指间浪潮,把最后一滴给撞碎。
时间的礁石,游动的船型屋
正滑向黎母山的谷间。
立在村头的椰子树,
呐喊出长臂探出瓶颈之外,
扬起远航的风帆。
山下蠕动的炊烟,
线条一样游动。
多么神奇的光学混合啊,
一行清晰的歪歪斜斜的脚印,
摊开刀耕火种的昨天,
铺开今日合亩的同心圆。
随季节流转一样的刻板,
走山取水的黎家妇女,
在星光点缀下
裹覆在一头乌发编织的纹饰。
沿密密匝匝的纹迹,
旷野上。把一颗颗星星
串以永世不眠的路。
(合亩 黎族的意思是“有血缘关系的集体”,意为“家族”。)
诗人吸收了中国古典诗歌和西方诗歌的营养,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诗人怀有一颗自然之心,能够从诗的角度去发现世界的真相:“多么神奇的光学混合啊/一行清晰的歪歪斜斜的脚印/摊开刀耕火种的昨天/铺开今日合亩的同心圆。”
嘈杂的世界瞬间隐去,一个纯粹唯美的“刀耕火种的昨天”在天地间铺展开来,静谧又温馨。“走山取水的黎家妇女,在星光点缀下/裹覆在一头乌发编织的纹饰。”我被这样的画面深深触动。那些古老的船型屋,那些高高的椰子树,那些淳朴的黎家妇女在他的诗歌中竟然都如此生动活泼,熠熠动人,充满了美感。
组诗《所思: 黎母山下》中有一首《纪录者:帕托》这样写到:
他在绳结上读着日子
那里,有一双纹印的手臂。
将指抠进黑夜模拟的厚壁,
绞紧的辫发,
揉搓出蕴积的电火。
从祖父的祖父以来,
他就这样地跋涉着了。
遁着那些逶迤而去的船型小屋,
吮吸着炊烟缠绵的桅杆去赶路。
奔马的四蹄陡然在崖间站定,
以旗帜的亢奋,
解说那些船型的记忆:
为了打柴舞、合亩制、浓稠的山栏酒,
装备了一个民族不可摧毁的意志。
延旦在黑夜与黑夜之间,
将村寨与村寨牢固地盘错,
让小路与小路结成链组。
是一种坦途。
是一种抉择。
是祖辈铁的啄木鸟和木的织布机
为我留下了世间独有的山水。
打柴舞,黎语叫“转刹”,是黎族最古老、最受欢迎的舞种之一,起源于古崖州黎族丧葬活动。合亩制是海南省保亭、白沙、乐东县交界的五指山腹地黎族地区解放前存在的带有原始家族公社残余的生产和社会组织。黎族人善良、朴实,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五指山这片土地上,刘圣贺用他闪亮的眼睛准确的捕捉到了黎族人生活真实的一面,他用属于自己的诗歌向我们倾诉:“为了打柴舞、合亩制、浓稠的山栏酒/装备了一个民族不可摧毁的意志。”这样的诗歌多了一些厚重,它将现实生活和诗歌艺术融为一体,给诗插上了一双翅膀。而“从祖父的祖父以来/他就这样地跋涉着了/遁着那些逶迤而去的船型小屋/吮吸着炊烟缠绵的桅杆去赶路。”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平实、温暖,这里没有痛楚和迷茫,却充满了唯美的意境和深情的旋律。
刘圣贺能够在生活的细腻与微妙中发现真和美,也很愿意认真的沉入这微小和细腻中。“是祖辈铁的啄木鸟和木的织布机/为我留下了世间独有的山水。”他在直白和简单的事物中去捕捉生活的真谛,“在绳结上”寻找自己的童年的记忆、寻找自己的村庄、寻找祖父的身影,寻找一切简单而温暖的爱。
结 语
里尔克在《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中说:“如果你觉得你的日常生活很贫乏,不要抱怨它;还是抱怨你自己吧,怨你还不够做一个诗人来挖掘生活的宝藏;因为对于创作者没有贫乏,也没有贫瘠的地方。”在生活面前,只有谦卑地扑下身子,用心灵开掘坚硬的生活外壳,才会发现闪光的诗歌。
毫无疑问,诗歌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甚至还要赔钱、赔时间。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如痴如醉地爱她?因为人不仅仅是物质动物,还需要丰富的精神活动。而诗歌恰恰就是关乎人心的载体。我理解的诗歌是人的精气神,没有精气神人还怎么活?心灵会粗糙不堪,像沙漠一样荒凉,即便是有再多的钱,活得也不会高级、开心。诗歌至少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格调和情趣。林语堂说,“在中国古代,诗歌起到了宗教的作用”,我相信这句话。
诗是人类灵魂对自由和美好追求的象征和表现,诗也是最能发挥人类美好天性的艺术形式。海南黎族青年诗人是海南诗歌的新鲜血液和力量,他们都还很年轻,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的诗歌创作不会就此止步。我们期待着。
作者简介
乐冰,中国作协会员、海南省作协理事、海南省诗歌学会副主席、海口市作协副主席。在《人民文学》《诗刊》《北京文学》《清明》等核心期刊发表作品,并有长篇小说发表于《中国作家》,代表作《南海,我的祖宗海》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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