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散见于《诗刊》、《草堂》、《诗收获》、《诗选刊》等报刊书籍,入选数种年度选本。参加诗刊社第37届青春诗会。出版诗集《我的哀伤和你一样》。
如果不是那只鸟,从更广阔的世界飞来
划一道漂亮的弧线,下降、收翅
像一个平稳的句点落在那里仿佛一下子
占据了世界的顶点;像先知凝练而神秘的语言
传达上帝的旨意,语气平淡——
晦暗而稀落的雨,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鸟与我之间存在着美的无限可能性
也就是说,已在窗后久久站立的我
曾经因鸟的缺席长时间徒劳无功。
如果不是那只灰色的鸟,我也不会注意到
在七八百米距离处弃置的三脚架,
尽管钢铁与周围丛生的荒草格格不入
尽管风吹来,草柔软地伏倒又立起,
那锈迹斑斓的金属倔强地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那只不知名的鸟,我不会
为自己找到合适的位置。
下午的时光又细又长,我站在窗前
任凭体内的某些器官慢慢地弯曲、弯曲
那力量迫使我低下头再弯下腰去,
我抵抗,努力站起,并将自己从窗口扔出
像将一团垃圾扔进世界
如果不是那只鸟,突然闯来,“啾——”
我也不会听到自己体内这一声鸟鸣,
它犹如一声集合的号令,上帝和我
迅速各自归位到三角架的另外两端,
体内的力量立刻折断,消散
(或者一秒前体内的声响不是鸟鸣,而是
一根木棍干脆的折断?)
这时候鸟依旧保持沉默,保持
与我和上帝同等的距离
倔强的钢铁在雨中闪现出晦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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