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办公室意识流
文/张卫民

除了写诗

我还干什么
这是我必须考虑的问题

门很坦诚地开着
进来也行 不进也罢

一个慈祥的声音
很温柔地告诉我
明天干些什么
孩子的眸子晶莹明亮
最痛苦的就是这些
我必须改变一下自己的境地

嘴很安分地呆在脸上
除了盛产胡须之外
别的一概不生
真的 并不是讨厌孩子

这里很静
我靠着椅子坐着
脚掌比我的脸伸得还高
饭与艰辛
由父亲们母亲们忙着
有时我的内心也痛苦不堪
热血澎湃之后 仍是我行我素
总高兴不起来
几首歌曲我哼得很熟
临窗的桌上放着两只水壶
看上去像有人在窥我

桌子上除了书就是书
我望不见对面的夏阳
红燕和小郝搞来一面镜子
我心血来潮要凑个热闹
跑上去呲了呲牙
那样子 比哭还难受十倍
我老怀疑
人说
这就叫生活

总没我想象的那样悲壮
总得忧郁一些才叫做诗人
我写诗时爱追求风格与结尾

为了我的诗集
我急得像条狗乱窜
金牙闪完光后
扔给我半截烟屁股

以前那阵子
让我烧得浑身是泡
出去之后
你说我碰上了什么
汽车的尖叫声让我直打哆嗦

我说喝完酒再走

（二）恋曲1990
文/张卫民

趁着花期
我们穿行于舞场或咖啡间
朋友们都很自然
翩翩起舞或说些热血沸腾的话题

酒 血红血红
甘甜可口
女孩们的发型波澜起伏
眼 大熊猫般黑黑的
她们都花枝招展


其实
对烟 没有人天生喜欢
也不知谁的臭逻辑
不抽 就没男人味
那家伙
红得发紫

尽管
那条尾巴
从老祖宗那就开始褪化
不过
还得规规矩矩地夹着
做孙子
不太轻松

荷尔蒙分泌得太多
特征都很明显
夸张的手法
预示着孩子们前途无量
而这些
离我们仿佛都太远

谁知道这是哪门子事
买个车座卡在车后
她们都乖乖做了妈妈
校门口老聚着那么多人
这是责任

我果真佩服人的伟大了
死亡对他们来说仿佛没有意义
一切都顺理成章
欢乐与痛苦之后
很潇洒地
将这些留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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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背靠门框
文/张卫民

背靠门框
这是一种奇特的造型
半个耳朵里 热闹非凡
半个耳朵里 钟在安静地描绘周围

孩子们都在这里面
他们有的说话
有的听我的声音 老实地站着
我不敢任他们放任自流
字母与数字
很不情愿地钻进孩子们的思维
我是一把锁
这令他们望而生畏

背靠门框
用爱人的笔写诗
我感到万分惬意
尽管她时常对我翻起白眼

午睡时 我耍了小聪明
这时我困得要命
她可能要走
我握紧笔 如握紧我的生命
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不管是男孩或女孩
都单纯而利索得可称为孩子

背靠门框
我常以这种姿态写诗还得规规矩矩地夹着
做孙子
不太轻松

荷尔蒙分泌得太多
特征都很明显
夸张的手法
预示着孩子们前途无量
而这些
离我们仿佛都太远

谁知道这是哪门子事
买个车座卡在车后
她们都乖乖做了妈妈
校门口老聚着那么多人
这是责任

我果真佩服人的伟大了
死亡对他们来说仿佛没有意义
一切都顺理成章
欢乐与痛苦之后
很潇洒地
将这些留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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