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寸土地/属于大雁/但它却阅尽/人间山河”,这是诗人、摄影家刘海星流传甚广的诗句。若说起刘海星这两年来所做的公益文化事业,其心其行恰如大雁般辽阔远博。从主持创办中国《诗刊》社“中国诗歌阅读馆”,到策划主持“年度十大好诗”评选,刘海星的文化公益理想在深圳这片土地上历经播种、施肥、浇灌,如今慢慢开始成长为一棵大树,形成独特的文化品牌,为四方关注,又造福读者。
时逢中国诗歌阅读馆即将在1月14日迎来创建两周年之际,刘海星接受了深圳商报记者专访,细细讲述他对于中国诗歌阅读馆的主持理念与愿景,以及去年策划“年度十大好诗”评选的初衷。当然,还有他的一番文化公益抱负。
“年度十大好诗”终评会各位评委合影
左起:沈苇、树才、张曙光、刘海星、吕德安、耿占春、子夏、朵渔。
构成对社会文化走向的一种共生关系
2015年3月25日,中国诗歌阅读馆沁出第一缕诗意的芬芳。诗人余秀华受邀作为阅读馆品牌活动“对话阅读馆”的第一位嘉宾,围绕题目“将生存之痛转化为生命之爱”,与诗歌评论家耿占春,诗人、《诗刊》副主编李少君对话。当天,余秀华罕见难得地在公共场合袒露心扉,情之所诚,触动全场。在互动环节中,一位同样来自湖北的老乡读者,是一位单亲妈妈,也是一个癌症患者。她因余秀华而感动流泪,称自己很少被诗歌打动,但读了余秀华的诗歌后深受触动。随后,上台与余秀华相拥。这是诗歌的奇妙力量,也是诗歌阅读馆的“心灵磁场”形成的第一次见证。
回忆起中国诗歌阅读馆的创办,刘海星首先讲起一段经历。“前几年,我的女儿在美国读中学期间,遇到了很多问题,大多是这一代孩子共同的问题,比如夸大自我,缺少责任和担当。夫人子夏说,孩子是看父母怎么做,而不是看你怎么说。她提醒我:为了孩子好,为了你今后有更多的幸福感,你应该去做公益。正好前年夏天韩作荣先生的夫人来电,告知韩作荣先生生前说把他的书送给我,有好几千本。于是,我们就商量搭建一个‘可以帮助孩子们阅读’的公益平台。”在筹备过程乃至后来的操作过程中,刘海星慢慢明白了这样几点:诗歌阅读馆应该就是一个符号,是一群有共同理念的朋友共同运营的一个文化公益平台。“诗歌,仅仅是切入当下社会文化的一个切口,通过对话,通过挖掘年度好诗,通过儿童诗歌的创作与阅读,构成对社会文化走向的一种共生关系,一种批评关系,形成一种共享共建的机制。换句话说,诗歌阅读馆,就是一个话语平台,一种文化的发声器。当然,也是一种高度、视野、胸怀和情怀的体现。”
“对话阅读馆”活动引聚一批忠实读者
迄今为止,以刘海星、耿占春、张曙光、树才、子夏、沈苇、朵渔为核心团队的中国诗歌阅读馆已成功举办过七场活动,余秀华、张曙光、王小妮、沈浩波、吉狄马加、吕德安等知名诗人相继受邀参加“对话阅读馆”活动。与此同时,还引聚了一批忠实读者,有老者有青年,大家都非常享受这个温暖的“诗歌之家”。
曾是一位成功企业家的刘海星深知,中国诗歌阅读馆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做秀的事,更不可能一蹴而就。因为要想在文化领域做成有话语权的事,个人的文化实力是前提,文化的整合与推广能力又是影响力和话语力量持续的推进动力。“在诗坛争名夺利的当下,我们就应该有勇气做一个干净的人,以公德心去获得话语权,去形成影响力。”在刘海星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写作者是不希望找到读者和知音的。但是,能不能让社会公众关注,并与大众形成怎么样的关系,也就是说,怎样写和让谁来读,在信息快速更替的时代,显得尤其重要。 目前刘海星设计的“对话阅读馆”,便是诗坛带有话题性、褒奖性的话语平台。“成名的诗人愿意来谈谈,谈什么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谁能来与不能来,自然会带来荣誉和浅浅的压力,时间一长,对人就会产生吸引力,这是客观效果。做上一阶段,品牌效应就会溢出,就会成为可以随便转换话题内容和语境的话语平台。”刘海星说。据他透露,从今年初开始,“对话阅读馆”上半年的对话,将由个人换成地方诗群,由深圳移至诗群的产生地。如此,对话带有了行为艺术的成分,而话题的延伸和受众的广泛,又会扩大对话的影响力,这是他的心愿。
选出直扺人类情感曲微深处的好诗
2016年,又是一个令刘海星难忘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年份。“年度十大好诗”评选活动自去年的世界读书日启动以来,由朵渔领衔的11位初评委经过近7个月时间,完成提名、初选,并由耿占春领衔的五位终评委完成终选,终于揭开“年度十大好诗”的面纱。值得一提的是,终评阶段评委都是进行匿名评选,这样一来至少评选者更忠实于自己的阅读感受而不受对诗人的熟悉程度的影响。也因此,最终出炉的2016“年度十大好诗”中的获奖作者中,既有早已扬名的诗坛宿将,又有崭露头角的青年诗人。
谈及此,作为“年度十大好诗”评选活动的策划人和总召集人,刘海星直称,他和夫人子夏纯粹是想为孩子们选一些好诗,尤其是要多看看新人,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好诗。然而,他也深知挑起肩上这个担子的不易。在刘海星眼中,好诗当然有标准,但所谓的“好诗”是艺术的钻石,是闪闪发光的多棱体。“我们应该选出直扺人类情感曲微深处,那些‘一看就懂,百读不厌’的好诗。前者是必须的,后者可遇不可求。”终评委主任耿占春则认为“年度十大好诗”的评选有另一层意义:最重要的不是评选年度十首好诗,甚至也不是选出一百首好诗作为年度选本,而是就此引发的关于诗歌隐含的美学问题的各种思考,尤其是需要面对关于现代诗或新诗写作上的一些无法回避的疑问。因为“现代诗在转换现代体验,重组词与物的关系,进而建构现代性的感受力方面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需要一提的是,刘海星在采访中反复提到夫人子夏,而子夏也是《诗刊》中国诗歌阅读馆馆长。按他的话讲,这两年所做的诸多诗歌推广活动,都是属于他们夫妇两人共同的文化公益理想。“当我以风光摄影一夜红遍海峡两岸,第一本诗集销售过万并获奖时,我觉得,我很成功。如果韩作荣先生还在世,我也许会久久沉迷于奖项的累积之中。子夏说,财富和声名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我被她的这句话击中了。这两年,我从做阅读馆的公益活动中收获了很多超出俗名的快乐,那种置声名于脑后的旷达与通透,无私而无畏的穿透力和心静如水的清澈,只有经历了,才能感受到什么叫精神上的超拔与卓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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