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元前期杂剧其它作家作品

说过关汉卿，说过《西厢记》，还许多人，还有许多剧：

棣州康进之，善写“水浒”戏，有《李逵负荆》，应是优秀笔，

幽默而典型，谁看谁欢喜；东平高文秀，八种写李逵，

唯存《双献功》，侠肝义胆美，另有《绳池会》，廉颇躬请罪，

都是写喜剧，令人开心扉；《陈州粜米》篇，无名作者编，

歌颂民反抗，斗争意志坚，包公铁面出，理想寄清官；

大都纪君祥，奋笔刺权奸，《赵氏孤儿》成，百年连上演；

河北尚仲贤，改写《柳毅传》，人神爱情美，追求须勇敢；

无名氏作家，作有《昊天塔》，初演杨家将，爱国是精华；

又有扬显之，著有《潇湘雨》，鞭挞为官者，灵魂之卑鄙，

害死结发妇，附势取仕女；还有石君宝，作《秋胡戏妻》，

事出《烈女传 》，歌赞下层女；山西白朴写，《墙头马上》戏，

婚姻争自由，词佳而名丽；元剧优秀者，还有《汉宫秋》，

作者马致远，艺术有成就，景物衬心情，悠悠唱出口；

彰德郑廷玉，存有《看钱奴》，形象很逼真，痛骂大财主；

济南武汉臣，作品《金生阁》，权豪势横行，抢掠极凶恶；

其它有“公案”，包公戏较多，比如《灰阑记》，比如《魔合罗》；

剧坛很繁荣，春花动风色，朵朵开不败，小溪汇成河。

第四十七章 元杂剧的衰微

后期元杂剧，南移而衰微，个别有成就，亦无前期美。

山西郑光祖，有号称德辉，名字闻天下，声誉进闺纬；

《倩女离魂》剧，所著中为最，手法用浪漫，倩女柔似水，

词曲多婉转，抒情令人醉，《王璨登楼》剧，游子乡心碎，

怀才不遇者，共鸣而心悲；《智勇走齐》剧，歌赞桑女慧，

貌丑胆识奇，巾帼盖须眉。同代有乔吉，留传三种剧，

《两世姻缘》好，余者皆俗气。又有宫天挺，仕途不得意，

写《范张鸡黍》，批判现实笔，还有《七里滩》，颇有民主意，

大都秦简夫，南下杭州居，佳作《东堂老》，“浪子回头”戏，

历来影响大，教育有意义。其它诸作家，成就都较低，

至此杂剧衰，南戏却兴起。

第四十八章 元末南戏

南戏始于宋，浙东有流行，戏文《赵贞女》，奠基起作用，

一度曾萧条，元末方兴盛。形式别杂剧，自有优越性：

“副末”先开场，简要说剧情，二出为“生、旦”，按本演内容，

主唱非一人，曲词有尾声，一本十几出，出出变时空。

作家有高明，温州瑞安人，所著《琵琶记》，南戏之上品；

内容较负杂，封建烙印深，但也有暴露，苦难遍乡村；

可取在艺术，曲词极动人，冲突交叉淡，对比牵人心；

民间得流行，剧坛有争论，褒贬难统一，后世影响深。

施惠亦有名，改编《拜月亭》，该剧大背景，金人侵北宋；

所涉人物广，朝官至百姓，如实一一写，品貌各不同；

笔触很现实，场景皆生动，民族压迫深，统治者昏庸；

随处有着鞭，意义很典型，生、旦分头写，主线是爱情。

又有《破窑记》，不知何人笔，世态炎凉甚，情爱却不移；

还有《牧羊记》，歌颂苏武戏，牧羊在北海，不辱民族气。

当时最流行,“四大传奇戏”：一为《拜月亭》，二是《白兔记》，

三为《荆钗记》，四是《杀狗记》；南戏大发展,戏史有功绩，

影响在明清，造就“传奇戏”。

第四十九章 元散曲和民间歌谣

散曲是歌词，一种新诗体，与词相对应，民间长短句。

始自中晚唐，宋金酝酿期，流行在北方，因亦称北曲。

“小令”与“套数”，形式两并立；小令是单曲，韵脚比词密；

调外加衬字，作者可随意，套数是组曲，一韵要到底，

句数可增加，曲调可多取。最初民间作，后入文人笔，

元曲大发展，前后分两期。前有关汉卿，作品善比喻，

语言很泼辣，刻划亦细腻，杰作《不服老》，放诞而滑稽。

同时有王鼎，诙谐写《大鱼》；白朴作《题情》，一派热烈气；

大家马致远，怀才写不遇，小令一百多，套数有十七，

作《离亭宴熬》，艺术实可取，又有《天净沙》，无限沧凉意，

“夕阳西下”句，早已成成语。后期张可久，晚年西湖居，

专力写散曲，多为消闲句；同时有乔吉，写曲很华丽，

内容多“脂粉”，婉约兼含蓄；还有睢景臣，制作较新奇，

《高祖还乡》曲，所揭是皇帝；又有张养浩，写有好散曲，

仕途险恶思，矛盾写《失题》，名作《山坡羊》，结尾是警句；

南昌刘时中，挺笔刺吏役，《上高监司》里，处处指积弊。

散曲独一体，文史一占席，影响亦深远，尽在歌与戏。

元代有歌谣，民情晴雨表：“丞相造假钞，舍人做强盗”，

“徇私”天无法，人民怨声高；“一日三遍打，不反得如何”，

此为《树旗谣》，起义作号召；“满城都是火，府官四散躲”，

“红巾”声势大，元朝丧钟敲。

第五十章 元代诗文

元代诗与文，极少杰出品，难与戏曲比，更不及前人。

前期作家中，首推是刘因，家世好儒学，程朱理学深；

所作《白沟》诗，宋亡写教训，“题画”与“山水”，怀宋亦深沉。

钱塘有邓牧，文集《伯牙琴》，漫游吴越间，叹世无知音；

奉化戴表元，作品多散文，有《二歌者传》，娓娓而动人；

蜀郡人虞集，仕途至“翰林”，《挽文山丞相》，诗怀故国心。

后期作家中，为首是王冕，幼为农家子，自力苦学艰；

写诗很现实，为民声声喊，所作《江南民》，景象甚凄惨；

七古写《梅花》，孤高豪迈篇。回民萨都刺，婉丽写山川，

好诗《过嘉兴》，有句“芦芽短”，乐府《芙蓉曲》，细腻而浓艳，

召武黄镇成，诗成山水间，有《东阳道中》，山谷写薄烟，

会稽杨维桢，儒学提举官，诗坛为领袖，多为拟古篇，

风格仿李贺，藉此声名显。搜遍元诗文，难得优秀篇。

第五十一章 三国演义

古典四名著，“章回”第一部；小说写历史，《三国演义》出。

作者罗贯中，写作在明初；生平不详细，著作很丰富。

此作为代表，成就极突出。取材于话本，戏曲作辅助，

参考《三国志》，及其正史注，挥洒如椽笔，文史琢明珠。

黄巾起义始，直至西晋初，概括一百年，相争魏、蜀、吴。

种种斗争烈，惶惶战乱苦，人民盼统一，生活望丰足。

下笔趋正统，重在写西蜀，“反曹”称汉贼，“拥刘”叫皇叔。

刘备宽待民，曹操阴而毒；刘备诚待士，曹操弄权术；

人物对比写，形象更突出。所写人物多，如画群英谱。

重彩画关羽，突出讲义气：五关斩六将，忠于“三结义”；

华容道释曹，舍命报“知己”；艺术手法高，形象立天地。

描绘诸葛亮，智慧之形象：舌战胜群儒，三气死周郎；

空城败司马，骂阵诛王朗；开边擒孟获，七擒又七放；

六出祁连山，杀敌安后方；英名传四海，千古一贤相。

长矛张飞猛，一声断桥梁；银枪赵子龙，忠勇常胜将；

英才周公谨，威武少年郎；赤胆老黄盖，苦肉计谋强；

蒋干盗书愚，鲁肃忠厚相。人物数不清，栩栩都登场，

千人千性格，声气不一样，交织成故事，冲突显形象，

波平波又起，后浪推前浪，矛盾乱如麻，梳理皆成章，

巨制无零散，结构匠心强。语言极简洁，明快又晓畅，

文白溶无迹，雅俗能共赏，对话合身份，神形可想象。

缺点肯定有，过份用夸张，杀子酬皇叔，读来太荒唐。

总之成就巨，文史放光芒，编成各种剧，戏曲传八方，

如今在银幕，全球都欣赏。

第五十二章 水浒传

名著《水浒传》，作者施耐庵，还有罗贯中，两人共创编。

话本为依据，传说有增删，参照有戏文，资料很广泛。

施、罗脱稿时，共有一百卷；明代余象斗，又把故事添，

一百二十回，泱泱成大观；清初金圣叹，却将其腰斩，

只剩七十回，清代得流传；今出《水浒传》，并行有两版，

一版七十一，一版是全传。

小说成就巨，作品艺术高，农民大起义，长卷历史照。

揭露统治者，凶恶而残暴，官逼民必反，反则义旗飘。

塑造群英雄，颂歌如滚潮：李逵是农民，仇恨烈火烧，

革命志最坚，力主捣皇巢；和尚鲁智深，一杖一戒刀，

遇险能开路，逢恶必除掉；武松刚烈汉，打虎是英豪，

血溅鸳鸯楼，奔上起义道；阮氏三兄弟，解珍和解宝，

张横与张顺，石秀顾大嫂，个个是好汉，百战立功劳。

宋江是首领，最讲忠和孝，革命不彻底，投降宋王朝，

失败结局惨，教训代价高。

要从艺术谈，现实又浪漫，一百单八将，将将有特点；

置于事件中，性格得展现：

林冲太耿直，隐忍终有限，一朝向死逼，雪夜上梁山；

杨志追名利，委屈而求全，被劫“生辰纲”，适才断其念；

生死攸关时，侠肝义胆见，石秀劫法场，只身喊震天。

作家善对比，绝无雷同感：天真写郓哥，爱将闲事管；

相反何久叔，世故又机变；粗中有细者，细又不一般：

李逵细得拙，鲁达细得“奸”。所写诸英雄，渲染又夸张，

爱憎极分明，个个情高尚；吴用神机算，智深拔垂杨，

李逵裸身战，武松酒海量。

引人入胜者，情节巧铺张，一幕接一幕，连绵波澜壮；

结构也完整，结线而成网，农民起义史，过程实而翔；

语言有特点，明快又洗练，富有表现力，生动而形象，

对话合身份，句句都精当。

作品影响大，民间流传广，起义作参照，斗争精神强；

创作是范本，而有《杨家将》。编戏故事多，影视纷纷上，

古典之名著，存世永辉煌。

第五十三章 明前期诗文

元末动乱时，作品较现实。

明初有宋濂，主管编元史；专长在散文，传记有价值：

名篇《记李歌》，歌颂娼门女，“姿容如玉雪”，贞节死不屈。

同时有刘基，诗文有造诣，作品《郁离子》，思想颇积极，

《卖柑者言》篇，骂官是“败絮”，诗作有《二鬼》，变幻以自比。

又有高启者，娴熟众诗体，乐府《养蚕词》，很有风土气，

最好是七言，登临怀古意，句透李白味，才高艺不低。

后来有“三杨”，诗出“台阁体”，都是献媚作，沉渣复泛起，

浊流一百年，作用很消极。其中有例外，于谦是唯一：

咏物《石灰吟》，“清白”抒正气；纪实《田舍翁》，民饥卖儿女；

另有爱国诗，壮志写抗敌。茶陵李东阳，诗坛有声誉，

自领“茶陵派”，诗论崇严羽，可读诗极少，未脱“台阁”气；

有《寄彭民望》，诵之有佳句。

第五十四章 明代戏剧

明代之戏剧，初期无可取，直到中叶时，开始见生机。

作家王九思，借杜甫写己，康海《中山狼》，比较有意义；

章丘李开先，著有《宝剑记》。南方兴昆腔，用来写“传奇”；

昆山梁辰鱼，首作《浣沙记》，吴越兴亡事，西施美人计，

思想内容新，为国贞节弃；又有无名氏，写出《明凤记》，

忠臣斗权奸，精神较进取；两剧有缺点，松散讲骈俪。

时至中叶后，无江派兴起，为首是沈璟，平生研曲律，

贡献在昆腔，“传奇”有十七，其中《红蕖记》，曲家最推许，

书生与盐女，两对结夫妻，语言虽骈俪，守律显拘泥。

相继王、康后，徐渭写杂剧，名著《四声猿》，包括四部戏：

一是《渔阳弄》，骂曹极淋漓；二是《雌木兰》，巾帼赞歌丽；

三是《女状元》，女可撑天地；四是《翠乡梦》，不如前三剧；

陵有《玉禅师》，官场佛门戏，又有《歌代啸》，严肃之闹剧，

百姓点灯罚，州官放火许，手法多浪漫，勇敢破陈习，

影响在其后，临川派承继。其他杂剧家，作品或可取：

许潮《兰亭会》，闲适笔清丽；还有汪道昆，专写文人戏，

例如《洛水悲》，迎合文人趣；王衡《郁轮袍》，官场骗官吏；

宪祖《骂座记》，灌夫骂外戚。

通观明戏剧，处于繁荣期，大家汤显祖，“传奇”有奇迹。

第五十五章 汤显祖与传奇戏

晚明汤显祖，出生在临川，书香之家世，才华非一般；

无意附权贵，壮年迟为官，为官抨朝臣，被贬雷州湾；

后来调遂昌，尽将好事办，上司却不满，索性弃了官；

怅然归故里，闲将戏剧编。

明珠有“四梦”，都是传奇篇：

首梦《牡丹亭》，歌颂是爱情。太守独生女，敢向礼教争，

芳名杜丽娘，胜过崔莺莺；长期禁闺房，良辰盘美景，

幽然入梦去，梦里追书生；个性求解放，生死执着同。

手法极浪漫，人死又复生；倾诉内心事，尽以诗抒情；

博采众家长，南北曲兼用。

二梦《紫钗记》，是写霍小玉。词曲很缠绵，语言很绮丽；

场上演较少，文人读着迷。

三梦《邯郸记》，官场争斗戏，荒淫无耻辈，揭露已无遗；

四梦《南柯记》，梦里兴政绩，政通而人和，作者理想寄。

纵观成就大，后世影响巨；前比关汉卿，元、明两分立。

戏外有诗文，后人曾结集，多为酬答篇，成就比较低；

小诗有情致，清丽而含蓄。

浪漫主义者，还有孙仁孺，所著《东郭记》，谕今而借古，

借用孟子事，画今“百丑图”；又有《醉乡记》，幻想离奇出，

用以讽现实，却嫌露低俗。

临川这一派，还有周朝俊，著有《红梅记》，锐笔刺权臣；

姫妾数不清，不容稍分心，可怜李慧娘，刀下成冤魂；

冤魂起反抗，斗争显精神，思想趋民主，戏直传至今。

晚明剧作多，才子并佳人，当说《娇红记》，最为思想新：

主角王娇娘，推崇卓文君，为爱双双死，抗争绝天伦；

“浪漫”转“现实”，现实笔触深。

第五十六章 西游记

一部《西游记》，孕育七百年，作者吴承恩，最后做贡献。

承恩“而立”后，曾经做小官，无奈家贫苦，卖文度日难；

愤怨志无申，创作讽黑暗，爱奇闻野史，所著皆浪漫。

独创之艺术，尽从“西游”展：

故事改神话，民主思想现；石猴为中心，玄奘退一边，

开卷闹天宫，主旨更明显；笔调至幽默，风格非一般；

猴王孙大圣，形象是齐天，自由可为王，嬉戏花果山，

绝对反压迫，惹恼就造反，一支金箍棒，天地都打遍。

大抒人民情，古来极少见，斗争之激烈，现实之再现；

毕竟是皇朝，历史有局限，宗教来帮忙，令人恨又叹，

神猴被山压，一压五百年，诱逼皈佛门，头戴紧箍圈；

西天去取经，勇敢排万难，横扫恶势力，寓意深可鉴。

作家笔触深，唐僧意志坚，矢志取经去，绝对无杂念；

虽然善心高，善恶却不辨，懦弱而无能，只会将“咒”念。

可爱是八戒，拙朴形象鲜，力大能干活，却有极偷懒，

所好是女色，贪吃嘴最馋，斗争紧要时，也能做贡献。

作家笔触妙，彩笔绘神天，天庭广有序，佛土亦庄严，

诸神各有位，众魔各有贪，叙写天上事，影像在人间，

艺术成就大，想象极蹁跹：猴变七十二，神变七十三，

万钧金箍棒，如意藏耳间，法宝多神异，力皆超自然；

神魔各有别，人性神性兼，悟空猴急躁，叛逆又乐观，

八戒猪粗莽，迷色因前缘，牛魔蛮好斗，鼠怪狡刁钻，

象精鼻卷人，狮妖口吞天；嘲笑有善意，讽刺鞭挞严，

爱憎极分明，歌颂或批判；语言兼散韵，所用各有专，

民间说与唱，口语并方言；结构规模宏，经纬编织端；

小说问世后，民间广流传，名著影响大，卓然至今天。

第五十七章 明中叶后其它长篇小说

明代中叶后，小说列正统，文人加评点，一时好兴盛。

一百多年间，五六十部成，成就虽不高，文史地位重。

有《列国志传》，写楚汉相争，项羽狂致败，刘邦谦垂功。

有《北宋志传》，作者熊大木，所写杨家将，个个都忠勇。

《隋史遗文》者，“说唐”之系统，皇帝在次位，中心是秦琼。

又有《英烈传》，尽写豪侠情，朱元璋为主，起义建大明。

《西游记》之后，“神魔”创作兴，《封神演义》出，颇有代表性；

作者许仲琳，笔下有底功，人物个性鲜，情节想象丰，

《哪吒闹海》事，神话意味浓。大约万历间，《金瓶梅》书成，

作者山东人，署名笑笑生，首部文人作，长篇写家庭，

影响及后世，启迪《红楼梦》，但却有瑕疵，多处写色情。

第五十八章 明代的拟话本

文人编话本，进而又模拟，模拟自成体，是为小说集。

“三言”与“二拍”，文史有功绩，短篇远流传，源脉自兹起。

作家冯梦龙，少年有才气，一生著作丰，尽在“通俗”域；

改长或编短，又及戏与曲。最著是“三言”，“三言”是三集：

《喻世明言》美，《警世通言》丽，《醒世恒言》精，言言皆可取；

最美“杜十娘”，“奴沉百宝箱”，抨击封建制，泼辣又淋漓；

又有“卖油郎”，“花魁”心独许，歌颂小商人，彻底否门第；

再是“玉堂春”，同情下层女，还有《沈小霞》，忠奸斗争激；

脍炙人口篇，“灌园叟”逢仙，热情写“遇友”，诚挚颂友谊。

艺术有特点，集中写主题，情节多曲折，细节描写细。

后仿“三言”作，是《拍案惊奇》，初刻为一集，二刻为二集，

简称为“二拍”，都是劝惩意；作者凌濛初，思想较消极，

“因术成奸”篇，诋毁起义女，也有好作品，妙笔写实际，

时代特点出，资本萌芽期。余者不足论，艺比“二拍”低；

《今古奇观》者，择优出选集，精品得流传，大多编成戏。

第五十九章 明代散曲和民歌

明代写散曲，沿袭元风格，情绪多闲适，歌功而颂德；

直至中叶后，始见有佳作，大胆批现实，笔触较深刻。

作家有王磐，名作《咏喇叭》，“吹翻了这家，吹翻了那家”；

又有《久雪》曲，曲调《一枝花》，鞭挞恶势力，理想得抒发。

金陵有陈铎，世袭将官做，有《浓稽余韵》，社会人物画；

写机匠铁匠，劳作如牛马，对里长巫师，嘲讽很辛辣。

山东冯维敏，“词稿”四卷存，思想较进步，关心乡下民；

一曲《农家苦》，足见感情深，风格重本色，语言亦浅近。

河北薛论道，小令比较好，怀乡报国志，墨重情亦豪；

有《塞上重阳》，壮将“胡尘”扫，抗议有“四友”，忠奸被颠倒。

又有牛载堉，《骂钱》写的妙，骂尽腐败事，骂遍不公道。

还有梁鱼辰，美词善细描，《暮秋闺怨》曲，风格近词调。

明代有民歌，人人都会唱，收集而刊行，总计千首上；

多数是情歌，注入新思想：一首山歌《偷》，但愿两情长，

错配坚不从，做尼做和尚；有首《锁南枝》，捏泥打比方，

捏紧两个人，贴心共生长。少数写斗争，表达人民情，

有歌《一笑散》，嘲讽剥削重；有斥“厂卫制”，社会不安宁，

起义做号角，大唱李自成。想象极丰富，比喻都新颖，

堪称明一绝，极具人民性。

第六十章 明中叶后的诗文

明代中叶后，诗文派纷争。先有“前七子”，掀起拟古风；

为首李梦阳，其次何景明，后来有醒悟：徒造假古董；

嘉靖万历间，又有李攀龙，代表“后七子”，在掀拟古风；

近体拟盛唐，作品或成功，如《登太华山》，意境还新颖；

继者王世贞，你古几发疯，偶尔写时事，方有活气生。

福建王慎中，主张写感情；又有唐顺之，主张直抒胸；

茅坤承王、唐，文章崇唐宋；昆山归有光，反“拟”最著名，

是为唐宋派，合力与“拟”争，琐事进古文，杰作继传统。

泉州有李贽，斗争最英勇，抨击伪道学，横扫拟古风；

肯定工商业，倡男女平等，思想新因素，极有叛逆性；

著作遭焚毁，人被关狱中，杰出思想家，战斗中其生；

奋笔疾书时，不顾生与死，笔笔文如剑，铮铮史册鸣。

又有“公安派”，主张更鲜明，时变文亦变，文由时代定；

为首袁宏道，提出重性灵，真人吐真声，自然而天成。

还有“竟陵派”，旨与公安通，代表是锺惺，从古乞灵性，

方向不对路，形式主义生。到了晚明时，小品渐繁荣，

作家王思任，山水园林工；山阴有张岱，作品有内容，

生活写实际，形象也生动。明末有“复社”，文学集精英，

以文相号召，又有政治性，张溥是领袖，复古为斗争，

《五人墓碑记》，文史较著名。响应有“几社”，为首陈子龙，

所著较现实，一片爱国情。又有夏完淳，年少是英雄，

就义仅十七，作品油菜请；一篇《大哀赋》，慷慨悲壮生，

《细林夜哭》篇，痛悼陈子龙；为国同捐躯，文史留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