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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李红军
加入时间:2015-08-21
诗人简介

李红军,洛阳偃师人,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在《诗刊》(2002年第1期上半月刊)、《星星诗刊》(1999年第10期)、《诗林》(1999年第3期)等10余家刊物上发表过作品。著有叙事诗集《赤子还乡》、抒情诗集《赤子雕龙》;长篇历史小说《楼兰破》、《有一种炁叫鱼玄机》等。现居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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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邀约(散文诗)

卿卿。这一古雅的称呼,当面我喊不出口,信笺又成了老古董,害得我只能在文字编织的梦幻里,把你的芳名置换为卿卿。没有平生的血脉,却要一跃成为摆脱昼夜束缚的亲人。把两颗发光如星的名字摆放在一起,将两双沾了玫瑰花露水的鞋子摆放在一起,让它们围绕着柴米油盐和琴棋书画旋转一生,而且永远对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谬论置之不理。

我总是梦见摩托车轻扬的银色车尘,散入你阁楼的窗棂,你用托着腮帮的静读,安抚我镂空的思念。多少次,我希望你每天下班归来,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手指,轻叩我的房间木门。出落于安徒生童话中的美人鱼,趁机依靠轻功,跻身黄昏的台灯,把圆锥形的光芒,缩小到我们今生屏息的立锥之地。静待那个有心的繁体字,掌控我们的呼吸,也掌控彼此的命运。

当你挽起裙裾最沉重的一角,在世俗的眼光中义无反顾地转身,我们携手跨栏,跳过小鹿啜饮流星的银河,你把手心紧握的一颗琥珀,交到我的胸膛。梨花冲破黎明前的暗黑,找到朝霞中绽放的本属于我们如梦的佳期。成排、成行的日子,像金黄色的无穷麦浪,在我们的精神家园起起伏伏。有两束最饱满的麦穗,分别有幸成为我们用心歌咏的一对子女。

卿卿!今生我们相濡以沫,必将一生相守于江湖。哪怕四壁从钢筋水泥一直简陋到呢喃燕泥,也不惧半途的病魔、官司和水灾。哪怕衣兜只剩下一枚铜板,也要掰成四瓣供一家人掂量着来花。只要我们还有可供花费的心血,就要挥舞在斑马黑白条纹相间的岁月旖旎的琴键上。

卿卿复卿卿,我们不要华袍,更不要虱子,但是不拒两相邀约的生命和不足挂齿的烦恼。

西施,只是一个名词

西施,只是一个名词。
可以被代词“她”取代,
也可以被形容词“美丽”形容。
西施就在西施这个名词里,
在越国海底的水晶棺里,
鱼见了她都忘记了游动,
于是人们形容她是“沉鱼”。
她压根儿就不愿意变成美人鱼,
因为她拒绝接触一切动词,
而“变成”恰恰就是动词。

她的手臂上有一匹纱绣,
纱绣上有喋血的朝霞,
也有浴血的牡丹,
她不愿意去若耶溪浣洗一番,
因为“浣洗”也是动词。
况且浣洗时万一被采诗官偷窥,
把她当做一首诗,
采进越王的宫殿,
那样她就再也不是一个名词。

她不愿唱罂粟的歌,
也不愿跳白狐的舞,
更不愿饮琥珀的酒,
因为“唱”、“跳”、“饮”,
都是她厌恶的动词。

她最厌恶的名词“谋略”,
类似双面人,
一夜之间变成男人们股掌之上的动词:
先是越国大臣文种脑袋里的动词;
接着是越王勾践口谕上的动词;
再接着是越国相国范蠡手腕中的动词;
最后才是吴王夫差后宫内的动词。
而她西施这个名词,
则被动词“谋略”转了四次手。

她名词的属性也由洁白到刷白,
刷白再到苍白,
苍白最后到辱白,
骨子里少不了生死不离的形容词“白”。

她最厌恶的成语是“倾国倾城”。
夫差倾吴国的国,
倾姑苏的城,
只为了让她西施这个名词动起来:
衣裙上系着铃铛,
脚上穿着木屐,
在一百口铺有木板的水缸上,
铮铮嗒嗒地跳“响屐舞”。
活脱脱地让她西施这个名词,
活用作动词,
充当人们吐沫星子中的祸水。

西施,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名词。
类似一把同为名词的匕首,
揭穿红颜的红,
濡染白纱的白。
在笑靥和导火索之间,
西施成为“美人计”的代名词。

历史和传说的雕栏前,
名词西施——
仍在千年的月光下迟迟不肯动起来,
去浣洗纱绣。
“浣洗”虽然可以雪耻,
但“浣洗”是一个动词。

名词西施拒绝接触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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