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诗歌写作中的趣味性
关于诗歌语言的创新,说起来容易,写起来却比较难。初学者要脱颖而出,真的是难上加难。学大诗人那么沉稳,游刃有余地去呈现,可储备又不够,与其盲目模仿大师们的风格,这时还不如对一些生活中的平凡事物,经过巧妙的处理,为自己的诗歌写作洞开另一扇小窗口。如诗歌的趣味性不仅可以避免长期以来理性在作品中的沉闷,还可以扩大诗歌作品的读者群。
我试举张二棍的《那火焰,那冷》,把对逝去的亲人的伤痛比喻成一场雪崩。“越是靠近火焰的人/越冷。六月,冰冷的/人,睡进了火化炉/而所有的亲人/也必将经历一场/一一雪崩”。这里说趣,是语言上的趣,他用“六月”和“雪崩”这两个词,形成—个时空的反差,让人内心回到冰冷的层面。如果用传统的抒情写法,就显得苍白无力,一热一冷,制造出了疼的感觉。还有傅蛰的《二月杨柳》:“杨树的枝条上,已生出些骨突的小瘤,/不日,里面将生出新叶和花的穗子,/像毛毛虫。/你呀,你也摘掉帽子/ 露出化疗后刚长出的寸头。”这样的写法,阅读时就会产生一种兴奋感,从而加强了读者对诗人本身的了解和认识。
关于诗歌的趣味性,有些成熟诗人常常会不屑一顾,不过这个现象的确多出自青年诗人之手,在进入中年之后,虽然时有几首,但似乎并不出彩,因为这些诗人在这个阶段,总喜欢过多对作品注入一些思想性的东西,抵消了趣味性。1992年出生的彭阳,写过—首有关糖尿病的诗,题目叫《甜的》,就是以另类的视觉,让词语在重组时产生了趣,有与众不同的效果。尽管有人针对彭阳这一组作品(包括《甜的》)提出了“为诗不应浅尝辄止小成即满。”但是诗歌写作也不是动不动就要向某标准,某流派站队看齐,又或者首首追根溯源,忧国忧民。允许自由的写作,自由的呈现与表达,才会百花齐放,才是—个生态的诗坛。
关于诗歌的趣,自然只是现代诗的一朵小野花,但正因为它生长于室外,沐浴着阳光雨露,所以,它散发着独有的清香。最后再来看帕斯的《黎明》:“寒冷而迅速的手/一层又一层拉回/黑暗的绷带/我睁开眼/我/仍然活在/一个/犹新的伤口中心(董继平 译)”。其实,这些趣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并不会稀释作品所承载的东西,相反,运用得好,还可增加文字的张力,所以说,也就不存在什么具体的法则。关于这种诗歌,典型的还有台湾女诗人夏宇的《甜蜜的复仇》。
浅说诗歌写作中的趣味性
题记:
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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