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本名黄昌印。诗人、编辑。原籍浙江,现居上海。中华文艺网总编辑,中国乡土诗人协会副会长,中国诗歌学会文旅委员,《世界诗歌》杂志副社长,《诗界》诗刊学术顾问,牧印轩文艺负责人,朦胧诗社社长。多次受邀出席一些重大诗歌文学活动,获得国内外诗歌奖项若干,有不少诗歌作品收录于知名刊物和重要选本,主要代表作有《刀客》《海的名字叫寂寞》等。2021年被希腊文学艺术学院授予文学博士荣誉学位。2022年被博鳌国际诗歌节组委会任命为副秘书长。2023年被某部聘请为“青年军官文学启明导师”。曾任中国诗歌网技术总监、栏目主编、上海频道站长等职。
银河在张衡之前,早已干涸
鹊桥,只是满天星斗编织的一个谎言
什么样的故事,可以与碧蓝相衬?
海天一色,时常演绎着烟雨蒙蒙
仰望苍穹,把吐出去的苦水又咽了回来
在心中,激起无数个漩涡
千年沉船,默默细数着极光的里程
被定海神针扎痛的,不只是寻路人
一袭月色,在广阔无际的海平面荡漾
永远无法探测到恶魔谷的深渊
掩埋了几万年的人之初,静静地注视着
注视着潮起潮落的,阴晴圆缺
点评:
苍茫里的生命之痛————牧野《海的名字叫寂寞》赏析 【一】 读一首诗,就如赏一座山。应由远及近,先欣赏山的轮廓与气质,然后再走进它,欣赏它的质地。 特别是牧野的这首由众多意象排列,在时空中经纬穿插的诗,更应该如此去领略它的诗意与内涵。银河,张衡,鹊桥。海天一色里的烟雨蒙蒙,苦水,吐出,咽下,心中的漩涡,千年沉船,极光里的里程,被定海神针扎痛的寻路人,荡漾在海平面的月色,恶魔谷的深渊,被掩埋了几万年的人之初,潮起潮落,阴晴圆缺。就是这些似乎毫无关联的意象,构成了这首诗苍茫的大境界。 张衡在银河干涸之后,用它的天象仪去观测,银河干涸之后那些河底的星星。鹊桥这一人间传说,成了星星们的谎言。张衡是历史人物,鹊桥是民间传说。这是诗人在苍茫的时空,天地之间选择的两个点,两个可以让思想着力的平台。这难道不是诗人诗思拉开的时空之经吗?而它的纬不就是大海的地球上。海天一色的烟雨蒙蒙?历史与时空在交错。 而第二节,诗人的目光,收拢到自我的内心。“仰望苍穹,把吐出的苦水又咽了回来/在心中,激起无数个漩涡”。这是诗人追思千古之后的一种自我的心灵体验。一种生存感觉。痛定思痛。诗人清醒的诗思又开始发散式的外延。“千年沉船,默默细数着极光的里程/被定海神针扎痛的,不只是寻路人”。是啊,沉船在海底,千年万年的黑暗里,在等待极光的拯救,可是极光迟迟没有到来。定海神针在这里不是悟空的充满正义的金箍棒,它是象征永恒邪恶的规则。寻路人是向往光明的先驱,痛了,死了。而芸芸众生在这打不破的规则里,也是苦不堪言。 第三节,诗人的目光,由海底转向海面。“一袭月色,在广阔无垠的海平面荡漾/永远无法探测到恶魔谷的深渊”看似平静的海面,柔和的月色。谁能探测人类前进的前路,有多少凶险的恶魔谷,有多少吃人的百慕大? 最后,诗的微句收笔,将上述一切的意象,一笔收拢。转向人与自然,更大的苍茫。“掩埋了几万年的人之初,静静地注视着/注视着潮起潮落,阴晴圆缺”。被掩埋了几万年的人之初是“善”还是“恶”?究竟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命题已被学术界争论多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不过从诗人整体的表达,我们可以推导出是“善”被掩埋了。而恶自有人类以来就开始大行其道。“丛林法则”应运而生。而“善”在被掩埋的黑暗里,只好静静地注视着沧桑变换,阴晴圆缺,潮起潮落。许多诗歌,都在有意或无意间,运用了电影蒙太奇的手法,这首亦然。诗人用蒙太奇的手法,造出天地与人类历史长河交错的苍茫的大境界,却又不乏个体生命的探幽之痛!(点评网友:只蝶痴梦)
每日好诗栏目主持: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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