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木芙蓉竞相开花的日子
大朵大朵的粉艳
有时悄悄笑出声来
都坐在我的课堂。我说请不要笑
听我把这个世界告诉你们
她们却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让我领略另一种美
老迈纷纷削落，焕然成含苞的感觉
又是九月了，年龄不再恣情走出去
但我知道木芙蓉们又开花了
我却没有了课堂
于是，请她们都坐进我的诗里
坐在夜半的寂静里
你会不会奇怪我这事儿
几十年前十几年前的学生
一个没长大，没长大
尽管当初不是这样想法
他们还坐在我的课堂
趁我写黑板的当儿
突然飞出一只纸飞机
咋也想不到撞在我回头的鼻子
霎时，都愣住了
又没想到，我憋不住先笑了
立刻引出一阵笑的风暴
真好！真好……
现在坐在半夜的寂静里
童贞的声音滚来滚去
快乐地撞响心壁
撞出许多老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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