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鸟类和人类一样，每一扇翅膀都有卸不下来的沉重和悲凉
一片茂密的林子里
我看见两只麻雀在两棵树之间
飞来飞去
它们形影不离
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两棵树上都有一个窝
它们，一会儿往这个窝里送回枯枝
一会儿给那个窝里送去枯叶
多么勤劳的麻雀啊
在这么美丽的地方
打拼出两间屋子
后来，当它们叼着虫子在两棵树之间
飞来飞去
我才发现两个窝里躺着几只老麻雀
一定是它们已经年迈的
再也不能捕食的父母
我才发现它们的羽毛蓬乱
飞得那么疲惫
这是在一片茂密的林子
我看见两只麻雀在两棵树之间
飞来飞去
树上的窝像两只浑浊的眼睛
盯得我发慌
盯得我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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