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蜂群的嗡嗡声之上架床睡觉
嗡嗡声被太阳金色的蜂箱越染越黄了
吃着熟的柑桔上好的草莓
收集着异乡石瑛中的花粉和金属酿造的蜜
走向顶楼的幽暗楼梯上
每天清晨都有鸽子的咕咕声和芹菜气息
没有人打搅也没有人玷污
我欣赏朋友们额头的时辰
谁也不诧异谁也不察觉
簇拥着我们的秘密和千年无碍的泪
一阵阵月桂的清香拥抱着未来的信号手
那只预言明天的喇叭
那副以欢快计算今天的铙钹
沙滩上我们多次遇到那位奔跑的老妇
乳房被时间风干了已不再葡萄般震颤
可我们酷似她从黑黑的头发
到幽昧的心仿佛炎热的夏季
和萌发了夏季的初春
于是在棕榈树底下我们想起孱弱的母体
和从豌豆花一次次衍化出的岁月
始终不曾疯颠我们太成熟了
阳光腌制的嫩叶太酸了梳理蕉叶的风太理性了
大清早我们客次于一个港口不能不回头
太向往家乡的田野和叶笛了
啊仅仅是两片青叶笛声里有辽阔无垠的天空
萤火虫剔透的梦父亲粗糙的手制作的风筝
——曾怎样托起童年的心灵
让生命飘过麦芒上的大河
仅仅因为两片青叶语言越来越是雌性的了
竞引导我们走进深深洞穴盐灰的曙色
太久了已显得温馨的苦难和簇簇勿忘我散落的颂歌
不必捣烂红色的甲虫把浆液涂在嘴上
为了近于邪恶的美强迫自己吃下什么
就让马尿散发神祗的骚味
哪怕烈日下野梨树不结果子
两年了每逢夜深我仍在树荫里
寻找夜莺的叫声从扶疏树叶间回忆月光细碎的眼睛
还有黑暗的卵卷走足迹的水衣衫中轻盈的船
我的朋友们是不模仿别人走路的为了愈来愈远的帆
却吃去花莲与宁谧会见使白昼比大丽菊饱满
喜欢在诗中让簌簌枣花从眼睫毛掠过
象四面八方涌来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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