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破门


当天阳光照拂
和风送你去松柏成行的高坡

离世百日
风雨大作
是你呼号着回来了么

大滴的雨
打在屋檐，锈蚀的窗
新换的门上
清空的旧物的柴房
很少出入，只在雨雪天晾衣物
木门也是新的
（你一直说门面很重要）

渴望自由的精神
禁锢在孱弱的躯体
你多想如梦中一样狂奔
甩掉它们——
回到漂泊的舰船，回到高层楼的课室
你多想梦境持续
醒来仍是焊了扶手的床和轮椅
……

潮湿渗透地板，爬上墙壁
固执地不肯离开
仿佛无数只眼睛
从时间深处望出来

2024.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