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诗歌对于我而言,就像是维纳斯的断臂。这种存在没有实感,但人们依旧在脑中想象着那块没有被打捞起的残肢。我时常希望能将自己的某种形象,或者在社会生活中扮演的某个角色,融入到一段峥嵘岁月的追忆里。然而那些关于恢弘年代的愿景,对于年轻的人来说或许有些失真,即便我们仍然飘荡在这些变革激起的涟漪中。这个想法让我真正开始尝试着去截取潜藏在个人体内的诗节和韵律,那些微不足道的词语和声音依然拥有着被记录、被聆听的渴求,往往还带着几分自我实现的醉意。也许喜爱诗歌的人就是这样,默默地贪恋着远方,贪恋着某种独特的运动或静止,贪恋着难以被准确描述的情愫。从这个起点出发,新的视野逐渐铺展开:一位精通英汉双语的侏儒、长着十一根指头的多欲的新娘、一片膨胀的市区和一座缓缓升起的边陲县城,在描绘这些事物的同时,那只残缺手臂的轮廓也慢慢变得清晰和完整,而它所折射出的种种可能,也让许多臃肿的日子更加紧致、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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