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烧啊!烧呀!
直到冷漠旁观的钢铁,
映射出我心的光亮。
我要挖啊!挖呀!
直到长眠不醒的煤窑。
重想起我梦的绽放。
我要!
把这火热的铁水泼进太阳,
直到整片大地都晕染出红亮。
我要!
把这乌黑的煤炭藏进月光,
直到每个深宵都倾泻出温良。
昨天,老板要我着了火。
于是——
他踩着我的尊严,
把所谓的理想戴上了高帽,
推揉间,蹿进游行的步调。
他捏住我的存亡,
把所谓的未来跪在了高台,
霹雳间,响起示威的呼号。
我攥紧了拳头,
我抬高了音量,
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重重骂了自己三下。
我不能斗争,
我无法反抗。
还有那死后也还不完的房贷,
还有那烂后也没还完的车款。
我怎能斗争?
我怎可反抗?
还有孩子的殷殷希望,
还有老人的苦苦盼望。
屈服,奴化,
也不能让我适应伟大。
放任,摆烂,
也不能让我接受新潮。
我明明是一颗钉子,
但你又是怎么的一颗呢?
是锚定了民族的脊梁,
还是生来只是为了损耗?
我真真是一根弹簧,
但你道是怎样的一根呢?
是减缓了未来的悲怆,
还是生来只是为了绷掉?
长江……
你长得过那流水线上的不舍昼夜吗?
黄河……
你洗得尽那手术台前的涕泪四横吗?
分流,分层,
难道不是分化?
变伪变蠢,
也只能是变化。
进官,进财,
难道不是进化?
同心同德,
也只能是同化。
光明光彩,
何尝不是光华!
升卦升天,
何尝不是升华!
悲伤又怎可——
下一次革命还有多久?
“嗯?”
“原则上来讲是不行的。”
“先交材料,再等通知。”
工农同志,门。
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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