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记忆中,
父亲背上,背着一座山。
春天,
去生产队的地里,
去自家的自留地里,
背着种子,扛着犁。
牛缰绳,就挽在犁上。
夏天,
生产队收工了。
父亲就去野山坡上,
湿漉漉的柴禾,一大摞,
在父亲的背上。
人,大弯着腰,
一眼望去,只看见一摞柴禾在慢慢移动。
秋天,
当生产队在地里分下土豆,
在打谷场上分下谷子、糜子、高梁,
父亲的背上,
又变成一麻袋一麻袋的
土豆、谷子、糜子、高梁。
冬天,父亲和队里的人,
把队里牛、羊圈里的粪起出来,
在圈外堆成一座小山。
又把这座小山,
一担一担的搬到山上的地里。
回村时,父亲背上,
又是高梁、玉米秸秆的柴禾小山。
我就在这一摞摞柴禾的温暖中,
在一麻袋一麻袋土豆,
谷子、糜子、高梁的香味中,
在父亲满是汗腥气的被窝中,
看着父辛旱烟锅中的火星,
慢慢长大。
我看着父亲肋骨突显得身躯,
奇怪他怎么那么有劲?
直到有一天,
我的背上,也有了一麻袋一麻袋的东西,
才晓得,什么是父爱如山!
父亲,是一座山!
作者:秦秀荣(笔名:老矿工)
2024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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