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苍老，草木是松动的牙齿
叶子们一片又一片地凋落
像是老人脱落的头发，一种恐惧
蘸着夜霜书写一部戏剧的尾声
 
大雁被风的箭头射中
跌落的影子里浮起几声哀鸣
童谣用秦朝的口气默诵经文
用来超度颜色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庄稼的引擎已经生锈
绿色的翅膀因燃料中断而低垂
现在的原野只剩下一个空虚的架子
那些复杂的名词越来越简化
 
曾经一度纠结的锄头放下心来
也许此时它才可以温一碗酒
盘算一下汗珠子有多少变成了硬币
是喜是犹已经不必计较
 
乌鸦在老巢里回忆曾经的辛苦
那些新生命如同巢边的树叶不知所往
它用凄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