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的足球场

王桂

他们都等同于同一个孩子，同一个对手
同一棵森林绿色的大树
同一个孩子不同年轮，同一棵树根的起点
同一个方位，同一个年轮的足球场
同一棵生长的树，同一个年轮的雨季
森林里所有正在生长的树，一棵树年轮的周长
合拢为一座一棵棵树的大足球场，巨型年轮
交替叠合成一个个圆环，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一座体育场里所有的树都手掌伸开，成长，守门
森林里所有合抱的树都在运动中隐形地长大，发球
环绕一个树形的空间，自然的森林绿色的涵义外延球场
年轮的圆柱旋转从同一个方向，方位
合抱一棵树的绿色年轮

自然的护林人就如同挖同一个树坑，同一锹土
许多棵树同时栽种植下，护林人如同森林里年轮的教练
栽种下一棵树的足球场，自然的风雨雷电的进球
土原封不动，一棵大树就像一坛封存已久的酒窖
土的浓香
在森林里自然储藏，酝酿，浸泡，土的密封

一个孩子一座森林的大足球场
一个孩子年轮的无限大
那么小小的大声喧哗，一个孩子空间的想象力
那么庞大一个广场，一个孩子那么周长的声嘶力竭
那么大一个场面，一个孩子那么小小的呼喊，传递
一个孩子那么小小的体育场，周围都是对手，大树小树
一棵树的足球场正往周边荡漾，往密林深处冲浪
一棵树的年轮，往外挤，往周边池塘，篱笆，草场
草丛荡漾春夏的足球，森林的海涛起起伏伏
大风大雨雷鸣鼓掌

一个孩子那么小的一座足球场，那么大声喊叫
场面外延至围栏外，草场，水池，喷泉，从观众席
一座森林的大足球场那样阔绰，富余，富足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传递一个一个年轮的球，射门
足以容纳万千掌声，森林里千万年轮，万千小手
那么小一座足球场，森林里年轮外溢无数座足球场
那么小的孩子传递一棵棵树的年轮，奔跑，放大圆周
那么大的孩子，一次大手笔，外延一圈圈年轮的周长
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一座足球场，紧抱着树干
年轮，同一棵树的同心圆，周长外溢圆周率
少年自己的风雨足球赛，风雨雷电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