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孤独的人常不由地守着栏杆,
依在上面。
好似与它融为一体,
便能躲开整个世界,
或把握住苍茫天地的一角。
于是用虚空将自己的空虚包裹,
被过去追上,
在回忆中忘却自己。
所以每一回站在那,
总要淹没于绝望,
越发觉得自己的灵魂,
比肉体更容易被地心勾引。
用栏杆将自己保护在高处,
望远以叠重现实与虚无的梦。
回忆将现实浸在苦涩里,
以至我惊觉,
噩梦也是甜的,
或如此,
便也没有噩梦。
可若真要寻找,
我便要说,
噩梦是从睁开眼,
并意识到,
自己同昨天夜里那个从绝望躲至梦境的逃亡者,
是一个人时,
开始的。
一年前,
我在阶前向上望见栏杆,
栏前空空荡荡,
一年后,
我在栏前向下望见石阶,
阶前空空荡荡。
时间把日日夜夜做的梦吹成了天边的流云,
然后化作凭栏时落在身上的雨。
于是忍着心被冷风吹裂的一年,
便把迷茫兑成绝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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