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白瓷盘,起调于旧年的弦音
于是奏响了,这诡秘的、短促的小调
那音符毫无预兆地,扎进这灶房里
水油不溶的漩涡中
而你
从未没有停下动作
又在轻哼着久远的和声
粗糙的黄掌心,摩挲着褶皱的睡意
没入在抽丝的,霜染的云枕中
我望见那湖泊之上
难堪其重的漪涟
才明晓,原来头顶空悬的屋檐从未落雨
是你
白发穿丝,血泪染布而作的穹顶
始终包裹着,那懦弱的雏鸟
在血缘的蛛网里,与你有着相似头发的我
就如世代的流传的无数故事那般
始终哼唱着与生俱来的旋律
哪怕,有用的自私和无用的善良
使我再难在这世间肆意游走
可只要当你哼起和声
我的声音,终能
舒卷,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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