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狗独自享用
整条街的残羹
人们心生怜爱
一只老鼠独自盘踞
整栋楼的管道
人们不闻不问
一个人独自支配
整个的他自己
野狗便冲他狂吠
老鼠便扰他睡眠
连空气也要麻醉窒息他
直至手术刀被放回餐盘
四肢移植给了盲人
又嫁接上别人的眼睛
来道谢的盲人下错了站
被牧羊犬放牧着
赶回盲人们中去
饥饿是一副清晰的近视镜
他得以看见更小的食物
——黑色虫子
正在蛛网上挣扎
竭力蠕动
爬上了蛛网,然后
伪装成了残疾的蜘蛛
依仗着路过织网者们呕出的善心
永恒在网上过活
野狗继续享用着残羹的野狗
老鼠继续盘踞着管道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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